又道:“可有姻事么?”
浪子道:“前与姐姐已在月下订盟矣焉,敢复寻他盟,贤夫不亡,且无异心,况贤夫仙逝耶,今日之变,实天作之合也。”
文妃笑道:“可不伤了心儿,我却被他智也。”
少顷,房中排下菜酒,两个剧饮谈心。
文妃道:“吾已决意嫁你了,只恐族人不允。”
浪子道:“这个不打紧,送些金银与族长打了关节,要他立一笔儿,听凭你嫁谁便了。”
文妃道:“粒奁却是怎的?”
浪子道:“吾有一计,预说丈夫痊葬,做些功课斋几万僧道,把些田异变卖,那时部份也用了些,存些细软物件,预先运去。”
文妃道:“此计甚妙。”
两个说了许多时,不觉天晚了。
文妃道:“此晚不许回去了。”
浪子道:“我也不肯便去。”
丫鬟撤去肴馔,两个说长说短,话到情浓处,就扯到房里,脱衣上床。
文妃道:“这几日月经见红。”
浪子道:“这是红鸾天喜了。”
文妃把一个白绫帕儿,铺石身上,两个干了一回。浪子兴儿猖狂,不惜气力,尽根彻底抽送不已。那文妃干到酣处,也不顾身命,两个掮动,只管套上来,干了三更多时,怡然而泄,坐起身来。只见一个麈柄儿,两边白膀儿,一个小腹儿,都泄了胭脂色。看这文妃时,只见一个白白的话儿,一个嫩嫩的小腹儿,一个光光的臀尖儿,也都泄了胭脂色。
两个笑了一回,取水净了,再去看那铺程时,只见绒单绣褥,白帕藤席,便俱是红温透过。
文妃道:“原的不是花落水红了。”
浪子道:“这又不是胭脂理数重。”
文妃两个又笑了一回,勾颈而睡。闻得鸡鸣,慌忙起来梳洗,两下含情无限,勉强话别而去。
正是:
曾从建业城边过,蔓草含烟锁六朝。
毕竟后来却又是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