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缓过劲来的罗烟雪坐在椅子上，手里的纸张都被她给揉皱了，嘴里都是：“怎么可能，也不一定是真的，现在也有P图啊。。。。。。”
送文件来的警察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女人，打破了罗烟雪的妄想：“罗女士，一会儿还麻烦你也留下来，配合一下调查。”
另一个女警语气里都还有点怒意：“你看到的这些，都是从程明珠的手机中的一个文件夹里拷贝下来的，她做事有留痕的习惯，甚至还在备忘录里写了日记。”
就像很多犯罪分子喜欢重新回到犯罪地点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程明珠也喜欢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从她记事以来干的值得纪念的坏事，她都一一记录，换了手机也会拷贝过去。
一些程明珠觉得非常振奋心神的事情，还会激动地写下记录，将自己的心路历程剖析地清清楚楚。
可能连嫁祸程明珠的人都没想到，程明珠是真的有问题，问题还不小。
警方暂且还没找到程明珠与车祸事件之间的直接联系，却有了意外收获。
本来是配合调查进入警察局的程明珠，这下真的出不去了。
刚把程明珠捞出来的罗烟雪，连自己都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可是她又暂时不敢告诉老公。
季宣头痛欲裂，他不想再看到罗烟雪，不然就会想起程明珠，想起那些被他忽略或被隐瞒的往事，只觉得恶心透顶。
记忆错综复杂，一时理不清头绪，此刻季宣只想静一静，一点也不想听到罗烟雪声音。
推着季容走出了几步，季宣回头有些疲惫地看向陆青云：“陆小姐，让李赫送我弟弟和你回医院吧，我家的事情打扰到你了，这段时间的住院费用我来负责。”
陆青云没有客气，也不多话，确认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之后，跟在两兄弟身后也离开了警局。
“妈情绪很激动，让她静一静。”季宣还在为家里人考虑。
季容点了头，只宽慰道：“哥，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工作是做不完的，不如好好静下心来，好歹也知道了当年的症结所在。”
季宣不置可否，将季容送上车后，就回了自己的车。
李赫什么都没问，启动车辆。
路过季宣的车时，陆青云看到降下来一半的车窗内，季宣点燃了一根烟，猛吸一口后呛得整个人都躬身成了一只虾。
“我哥不会抽烟，初三的时候书包里被人塞了一包烟，我爸妈以为是我哥的，还给他来了一顿夫妻混合双打。”季容见到陆青云眼中的疑惑，也回忆起了很多往事。
“不抽烟也好。”陆青云觉得季容和他说的那个被父母打的季宣，和刚刚瞥见的快碎掉的季宣，像是两个人。
季容微微依靠在车窗上，直到看不见季宣的车，才缓缓收回了视线：“我也不抽烟，只是有时候拍戏需要，会配合一下。”
陆青云表示理解：“工作是工作。”
两个人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车内的静默让季容有些怅然，历经两世，他和陆青云之间，似乎能谈论的话题还是少之又少。
陆青云以为是刚刚不小心瞧见了太多季家的隐私，季容想要岔开话题，结果推着轮椅进了病房，李赫离开去准备晚饭的时候，季容再度提起了这件事。
“我哥今年三十五了，一直没结婚，我爸妈着急了好些年了，变着花样催也没催出一个结果来，他就是谁都不乐意接触，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季容低着头，整个人的气质忽然变得忧愁起来。
陆青云想说这种事你跟我说做什么，我又无能为力。
想找个由头离开，可走到轮椅面前，垂眼就对上了季容一双很是哀愁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