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绣锦听见王上这么一说,低下头,颇为怜悯的看了眼小丫头,他可不是故意惹龙颜大怒,不过要是真罚,他也会为她默哀下。
最好王上一怒之下把她罚死,这样他会每年去给她烧纸的。
温寒抿紧唇,与花绣锦幸灾乐祸的眼神不同,他依旧是冰寒如水,可是多了几丝真的怜悯。
“还愣着干嘛?拉下去杖责!”杜御熙果然在公事上,冷酷绝情,说一不二。
“王上……”温寒见侍卫真将杜雨青拖下去,还要求情。
“温侯今日先回府,明日还要南下彻查此案,到时候舟车劳顿,会很辛苦。”杜御熙转脸打断温寒的话,冷冷说道。
“王上息怒,这侍童看起来年幼无知,罚他半年俸禄罢了,臣以为,杖责太……”
“锦侯北上,处理韩泽渠的旱灾。”杜御熙冷着脸,给花绣锦下了一个苦差事。
果然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暴君啊!
不然随便丢个小鞋给你穿,准保让你爬着走。
外面传来稚嫩的尖叫声,杜雨青恨死这个暴君了,她仗义执言,又没说错,可是居然给她杖刑。
虽然她获恩准,不用扒裤子打屁股,但还是又痛又气。
只是这一次杖责和第一次相比,显然手下留情了。
也许是鉴于她现在的身份,杖刑手都被叮嘱过,看上去每一杖下去,拍打在臀肉上都响亮无比,稚嫩的嗓音也喊得凄厉万分,可其实并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而已。
二十杖,一点也没打折,杜雨青凄惨的趴在长椅上,臀上隐隐的渗出血丝来。
虽然手下留情,可还是痛的不能动。
她哼哼唧唧有气无力的看见明黄色的衣袍走到自己的面前,男人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滋味如何?”
“好……好得很!”她现在只剩下嘴巴还是硬的,杜雨青恨死这个阴冷狠毒的暴君,早上的时候,还以为他也会有温柔和善的一面,谁知现在立刻被打的死去活来。
“还敢嘴硬!”杜御熙有些恼怒的将她从长椅上提起来,像是捉着一只小鸡般的轻松,“本王在临走之前,对你说过什么?不得惹麻烦,不得参与朝政,你非但没有把本王的话放在心里,还阴奉阳违,实在可恶!”
“你是暴君!”屁股被打烂了,谁还会有好心情,杜雨青含着眼泪,恨恨的说道。
“看来是杖刑手留私了,让你还有力气顶撞本王。”杜御熙被她顶撞的黑眸一暗,将她扔在长凳上,对一边站立着的杖刑手说道,“继续打。”
“王上留情。”温寒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只是一个侍童而已……”
“只是侍童而已,打死也就打死了,不是吗?”杜御熙反问。
“王上,天色不早,还是先回宫吧。”花绣锦看见小丫头屁股都快出血了,终于善心大发的再次劝道。
杜御熙眼眸冷光流转,终于转过身:“摆驾回宫。”
杜雨青被扔到华美的车中,她只能是趴着的姿势,因为屁股烂了,根本不能碰。
从这里到王宫,要三炷香的时间,一路上虽然不怎么颠簸,可杜雨青还是疼的不时发出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