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管我,先吃吧,吃完了让玄锦带你们去洗漱更衣。既然入了九天寨,你们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明日一早,会有人告诉你们应该做什么。”云九倾说完,不再理会餐桌旁的众人,对那边两个人道:“还有体力吗?”二人懵懵地点头,“回九爷的话,属下们还能坚持一会儿。”“那就先带她去洗漱,洗干净后送到群英堂,我去找人给她煎药。”玄锦处理完邓氏那人,回来就听到这话,当即开口,“你们吃饭吧,我带她去洗漱。”二人犹豫不决之时玄锦早已经将林沉歌带走了。一夜忙活,从鹰巢过来的二十三人累得连说话和好奇的机会都没有,睡得格外的安详。倒是玄锦,盯着那边的训练结束后又跑到书房找云九倾,“姑娘,这批人的训练怎么搞,您要亲自来吗?”云九倾了然地冲她一笑,“有想法就直接说,跟我还玩儿心眼子呢?”玄锦嘿嘿一笑,“属下是在想着,北苑的那群家伙虽然也在老老实实上课,但我看得出来他们挺无聊的。能不能,让他们来负责新人的训练?给您节约一下精力的同时也能促进一下大家的感情,以后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更容易有默契,您说呢?”九天寨的人不多,日后注定要一起行事的。一批一批的人员隔阂太多,的确不是好事。云九倾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让他们负责新人训练可以,但他们的课程训练你要调整好。还有,一个月后,我要带北苑的人出去一趟,你要做好单独带这批人的准备。”玄锦自信一笑,“您且放心吧,都有带颜恕他们的经验了,还怕带不起这些人吗?”玄锦只忙着让云九倾安心,完全忘了问云九倾带人出去是要做什么。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云九倾已经带着一队人马在四处点火了。北荒镇魂军校场内,谢辞渊正在检查镇魂军将士们的训练情况。一个转身,就看到了沈寂,愕然快走几步迎上前,“你怎么亲自来了,可是朝廷又出了什么大事?”每年开春这段时间都是北戎习惯性进犯大楚的时候,今年还多了和亲这件事,谢辞渊虽然没有应战的打算,却格外的小心。一直让各方人马特地留意着和亲队伍的动静,看到沈寂来,还以为朝廷有动静了。沈寂却是摇了摇头,“和亲队伍尚未抵达狼牙谷,朝廷目前还算安全,不过你看看这个。”谢辞渊接过沈寂递过来的东西一看,全是一些和北戎、还有江湖上相关的东西,跟镇魂军和大楚朝廷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皱眉瞪着沈寂,“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你再仔细看看呢,这手笔,不觉得有点熟悉吗?”谢辞渊是真觉得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和北戎的事情有什么熟悉的,但沈寂那表情和语气指向性都太过明显,他就又看了一遍。半晌,幽幽抬起头来,不确定道:“你别告诉本王,这些事情,都是倾倾带人做的啊?”事实上他还是没看到什么云九倾的痕迹,只是看到其中一份案情通报上说有人受伤长达一个多月都不见愈合,莫名地就想到了云九倾那百发百中的手枪。“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想到了。”沈寂嘴上庆幸着,表情可一点都看不到庆幸的样子。“我说你这位女君到底想干什么?到处点火闯祸,还疯狂集结人马,她不会真的想占山为王吧?”情报上显示云九倾带着人四处找人打架,收编那些落草为寇或者被逼上梁山的组织。关键是她收编的有西岐和北戎的人,甚至还有南岳的,却独独都没有大楚的。谢辞渊翻看着后面的情报,脸色一点点地沉下来,“占山为王是玩笑,割据一方倒是真的。只是,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一下她,没动大楚的人马?”沈寂不是和玄烈他们一样陪着谢辞渊一起长大的人,可要说了解谢辞渊,却没有人能比得过他。谢辞渊不过是脸色稍变,他就明白谢辞渊在不高兴什么了。不由忍笑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楚京城里那些最初你侬我侬,后面因为权势利益分崩离析的夫妻你又不是没见过。她想靠自己的实力闯一闯,你的镇魂军恰好能为她保驾护航,保证她安然无恙就是,何须在意这些呢?”沈寂其实挺佩服云九倾的。一开始只是听说云九倾医术好,流放的路上将林湛和王靖康等官差拿捏在手中,觉得她帮了谢辞渊不少忙。真正生出佩服,是因为她能在陪着谢辞渊走完流放的路,察觉到镇魂军将士们的不信任和部分人的恶意后说走就走的果断。莫说一个女子主动要求和离,离开一个位高权重的丈夫本就令人惊讶。何况云九倾离开的时候还给谢辞渊留了那么多礼物,自己又孤身一人在穆勒川拉起了那么一支强大的队伍。更难能可贵的是云九倾哪怕同意了和谢辞渊成婚后也没有将两人的力量混在一起。谢辞渊恋爱脑上头,只想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带上云九倾的标签,沈寂却觉得云九倾所为,正是对她和谢辞渊这段感情最有力的保护。云九倾的想法,沈寂的道理谢辞渊又怎会不懂?可一想到云九倾带着人辛辛苦苦地在外面拼搏,他还是忍不住心疼,“你说得轻松,穆勒川那地方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在那地方拉起一支队伍,作为大本营一点点扩张,会有多辛苦你不知道?”沈寂呵呵一笑,“原来我是知道的,但现在,我还真不知道了。”对上谢辞渊带着质问和不满的眼神,他嘴唇抖了抖,“来的路上遇到了玄烈,他不是得玄锦的消息去提人了吗?据玄烈所说,你的准王妃不仅在穆勒川种出了蔬菜,实现了九天寨内部人员蔬菜的自给自足。九天寨的门口还长了一排绿幽幽的苹果树,虽然只有他的腿那么高,但那也是在穆勒川种出来的苹果树,你敢信吗?”若不是了解玄烈的性格,他是绝不会相信的。谢辞渊却是两眼冒光道:“真的种出来了?”:()搬空京城去流放,满朝文武都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