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荒帝让祈若言陪寝一夜,本来是天大的好事,但祈若言这人有些不通情趣,最后竟酿成一场惨祸。
涵养司教导出来的美人,擅媚顺取巧的有之,特意将之惯着好卖那一种清冷风情的也有之。
祈若言因从小姿貌聪明都超出常人,在司中又特受司掌垂青,一直以来眼里是有几分看不起人的;只不过他对进宫服侍皇上十分诚心,若为这一点故则什么都可抛下。
司掌赏识他的忠心,所以皆认为他的这种骄矜是讨喜的风情。
可惜他生不逢时,十几岁出师时先帝早已走了,现任荒帝还是储君,又正出游在外。
好容易挨到新君登位,一朵当年人人争羡的娇花竟变得遭人嫌弃。
若放在八年前甚或六年前,当他也还是一朵鲜花苞的时候,又会有别人什么机会?
在见到君王之前,祈若言无数次想象过荒帝的模样。
应当是同先帝一样威严不可侵犯。
当真正窥见天颜的时候,他不由暗暗咋舌──这位新皇虽然和先帝一样俊美,但脸上却还有几分爱调笑的稚气,竟显得,十分可爱。
可是,这样好的荒帝,完全没有多看他一眼。
即使是叫在侧殿听令,也只是又将他捉弄一番罢了。
他被净身抬上荒帝的龙床,床的里侧躺着那小孩韶如玉。他要与其他人同享荒帝的一夜,这让祈若言一开始便没存什么好心情。
红烛映出昏黄的光影,荒帝看了他轻纱薄衣里露出的肌肤,调笑着说:“这样看来竟比白日可爱些。”
祈若言几欲崩溃。荒帝又道:“白日忘了你是朕不好,只是你怎地也不会叫个人来问问,忒傻,白长了张聪明面孔。”
祈若言捏紧拳头,那些莫名其妙的愤懑全涌上心间,不知怎地就颤声道:“君言千钧,而人无信,则不知其可也……”他的脸,在暗黄的灯光下,竟激动得有几分扭曲。
荒帝皱了眉,露出不喜的神色。然而却沈了声道:“翻身趴下去。”
祈若言肩膀抖了抖,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只能听命做出相符的动作。
旁边的小孩睁大双眼看着他。
荒帝不带什么感情的声音又在他背后响起来:“自己把屁股翘起来,屁眼掰开,难道还想要朕教你要摆甚么模样么?”
祈若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样粗俗的话语也能从一个万民之君口中说出么?
他难免厉声道:“皇上,此种污言秽语,可以免则免之,小奴之类,不会因这种言辞更添屈辱,反倒令皇上自折了身份。”
荒帝恁是多好的脾气,也直想一脚把这不知好歹的人踹下床去。
其实若情浓意蜜时,听得怀中美人讲这种犯上的言语,或许会觉得格外清新执着也说不定。
但此时,荒帝只一言不发地掀起祈若言身上铺的轻纱,提枪闯将进去,全不管身下的人挣得嗷嗷痛叫,捣弄了数百下,甚没滋味地退出来了。
那时祈若言已气息奄奄,一朵菊蕾鲜血直流,荒帝之器又甚伟,又不多加温存,轻易就翻出红艳的肠肉。
用毕后荒帝将之往床下一踹,对赶来的执事太监道:“这人好生嘴贱,朕又不想饱了他的嘴,不过朕想到一个好主意,就是把他丢给羽林军,充军三个月,定能让他肠饱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