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帝大疑:“瞧卿所言,竟是一早便知?”
皇后避而不答,却道:“太医让皇上节制房事一月,也有道理,皇上打算遵行么?”
荒帝轻哼一声,说:“你不卖关子,我就可能去试试,不保证成功。”
他说这话的表情,就仿佛挑食的孩童,拿自己最恶的蔬菜赌咒发誓一般,就连皇后也有些哭笑不得。
只好道:“皇上是否知道玲珑族人极擅榨人精气?盖为与不为也。晏紫极爱唐夏,必然使劲全身解数胶缠皇上,好不让皇上碰他的心上人罢。他一早就求过我想换了唐夏去陪侍皇上的,我本也怜悯他二人,但谁知他做得过分,害皇上元阳失损,我不会再顾他了。”
荒帝一听,勃然大怒:“朕知道他们二人有私。朕的男宠,就私下互相弄弄其实也没甚么不可,只要心里有朕。但吃里爬外,可恨至极!斩了。”
皇后拉了他的袖子,道:“不必吧。他们族人,十分可怜,一成年就颠沛流离转卖四方,好容易这两个有情谊的能卖到一处。臣知道陛下不会斩人,但若将他们分别赶出宫或发回涵养司,处境只会更惨。皇上还不如将他们养在宫中,只勿要沈溺,偶尔还可赏玩之,不是更好?”
荒帝说不行,朕要把晏紫扔去羽林军被操到痔流脱肛为止。
但其实又觉得不美且不解恨,皇后再劝了几句,便先将此事搁在一边,荒帝对皇后道:“朕这一月就在皇后寝宫中住。无法,想是荒国千年淫魂在朕起居寝宫悠悠萦绕,在那处想要不做什么简直不可能,白耽误医嘱。即日就搬过来,还请皇后担待。”
美其名曰养病的一月余间,皇后不知横遭多少苦楚。
先是荒帝每日需服些清凉平和的药,自然这些药极苦极涩。
荒帝非拉皇后陪他一同喝。
他理由彰彰:“若朕十分平和但皇后却火燥,又日日看见朕,一时情动萌发,将朕推倒,坏朕修行可怎办?梓童,你也不愿害了朕,喝罢喝罢。”
这倒也罢了,因行居俱在一处,荒帝又泄不得火,只好想出种种出新奇异的主意来折磨皇后。
先几日是处理政务时,赖要皇后坐他腿上。
皇后怎能做这等丢人事,直直不允,荒帝便说,舟不来就岸,我只好去就舟。
于是要坐皇后腿上。
皇后实在被折腾得没法,只得答应他,若一月之中他能坚持禁绝房事,之后就会依他所言姿势由他弄一次。
再过几日,荒帝开始焦躁。
言语调戏已不够,他自己弄不得,便总在外头上下其手,摸得皇后心神不宁无法沈心公务。
再一日,皇后发现荒帝竟不在自己身边游荡,去寻时,发现荒帝正躲在后园磨木工。
皇后诧异,问荒帝是否想不开,荒帝很忧愁地抬起脸,对皇后道,有什么办法,朕最近闲得连卵都痛。
“不过,”他忽而又粲然一笑,道:“皇后,朕这几天十分闲,竟想到了一个绝绝绝妙的主意。”他道:“不能动手,想想也是好的。但想,又不如亲眼看好。而看的话,朕却不舍得别人来弄皇后,所以,”荒帝扬了扬手中锤子,道:“朕打算做个机器,人只需在旁远远观看不须动手不须伤身,机器却能自动肏弄不止。皇后你看,岂不妙哉!”
皇后静了半晌,看了看荒帝手中半成形的木胚,冷冷从牙缝中悠出一丝笑:“想不着皇上竟还有这样的技艺。”
荒帝露齿笑道:“皇后也欣赏?朕打算做成就让皇后第一个试用。”
皇后又悠出一丝笑,淡淡地道:“好,如有这种事,皇上可以用臣的骨灰试用之。连尸体都没有!”
荒帝脸白了白,道:“别吓人,朕又没那种癖好。”荒帝百无禁忌,就算不爱的如晏紫也能淫弄,但唯对尸癖厌恶至极。
这时听皇后提起,大倒胃口,只好扔了木斧锤头,寻别的事打发时间。
这只是荒帝节制一月间的一件小事,没想到之后却引起轩然大波,以荒帝之伟为名功载入荒国淫史。
韶光如玉,匆匆流过。
荒帝节制一月期满,也不知感动了天上哪位神灵,居然真给他一滴未漏。
此后就是皇后为赎这一月间的许多无理协定而被折磨得欲死欲生,暂略过不提。
再出了一件事,由头便是荒帝那日一时性起做的半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