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凤辞华弄得瘫了两次,自己却元固精稳,看凤辞华如要死过去一般,便抱着小睡了一两刻,立即又警醒,拿住人摇晃:“再来!”
凤辞华一动也不能动,腰膝酸莎暂且不提,股沟腹下也隐隐坠痛,微想恳求说不要了,却只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
没想到明明身体已经筋疲力竭,那东西最后还是会站起,而荒帝铁了心要将他压榨干净,一刺一捅尽望最要命处去,稍许时候便管固不住,又泄出来。
平常本该是体味得到快感的情事,此刻完全变作地狱一般。
一晚上荒帝缓缓停停,不知要了多少次,凤辞华一次也不能推拒,起初还勉强相迎少许,到最后也只能当作自己已死了。
及到五更,荒帝总算松了手,放他二人睡觉。
又过半个时辰,凤辞华翻转身,看见窗外渐渐泛晓,稀疏有几声鸟鸣。
他慢慢支起身子,借着窗口折进来的微光,他一瞬不瞬地望着荒帝在睡梦中仍然纠结的双眉。
他心想,本想最后能叫你快乐一次,因为同我这样的人做那种本该快乐的事,也是常常得不到畅快的吧。
罢了,我想要你能快乐,而我们二人在一起时,我又何尝快乐过?
我走之后,你的快乐或许减少一分,或许根本无损,而我却总算能找到衷心的畅快──真的能够吗?
凤辞华凝目望着床上人的脸,过了许久,撇开头,屈膝欠身去够搭在床角的衣服。听见身后荒帝出声道:“干什么?”
凤辞华咳了一声方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地道:“穿衣。”
荒帝抓住他的手腕,往里一带,说:“再陪我一会。”
凤辞华僵了一僵,然后依言躺倒下来。荒帝沉默了片刻,伸出食指,轻轻摩挲他下颌与颈间肌肤。“我有个问题,能问吗?”
凤辞华的喉咙依然有些沙哑,咳了一声,道:“什么?”
荒帝的手指在他脸颊边游移,慢言道:“……做那事时,我看见你脖子这块像开出一朵花来,倏忽又不见了,这是什么?”
凤辞华全身骤然一冷,像在冰水里浸过。
原来还是被看见了。
身上与玲珑族人相似的花印,是他血统上的耻辱,只有在情动时才会浮现。
小心隐瞒了这样久,没想到终究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他面沈如水,轻淡道:“花?难道不是皇上眼花?人身上怎么会开花,我从未见过。”
荒帝默然半晌,道:“你没见过也有可能,毕竟那时你也顾不上。”他放开手臂,道:“好罢,你能走了。”
凤辞华坐起来,默然穿衣。忽然身后荒帝又道:“等等,我还想一个东西。”
凤辞华微讶,缓声问:“是什么?”
荒帝道:“低头来。”
凤辞华依言俯身,荒帝突然伸手一拍床侧机关,机关闸然而响,银光闪过,他抽出一口宝剑,明晃晃横在凤辞华颈侧。
凤辞华动也不动,只是脸孔更白了一些。荒帝忽而一笑,没握宝剑的另一只手捻起他一绺长发,在剑根上一削。
他扔下剑,几下将青丝绕成个结子,放在枕下。
“你不喜欢我,也什么都不送给我,我只好拿这个东西,存个想念。”他笑得和意漫然,凤辞华赶紧转过头,眼中噙着的泪滴落下来。
“皇上,”凤辞华道。
“嗯?”荒帝将手臂枕在脑后,直直盯着他。
凤辞华的声音微微地有些颤抖:“皇上摔碎扔了的那朵花,外臣还想要,已经拿走了。”
丢下这句话他便站起,不回头地向门口走去,脚步不稳,险些摔倒。
午后荒帝便得人禀报,道皇后已经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