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感觉太阳穴狂跳,触电一样拿开手,别?开脸不去?看怀里的齐窈窈,声?音也干巴巴的,“不是要洗澡吗?”
这一晚真是用“兵荒马乱”来形容都不够。
许知帮齐窈窈冲过澡,又帮她打电话?点餐。
酒店里的一碗馄饨就?要一百八!
许知担心留齐窈窈一个人在房间里没人照顾会出意外,只能忍痛点下。
不多会儿,酒店服务员把解酒药、热水和煮好的馄饨一起送来。
许知先给齐窈窈喂了解酒药,再喂馄饨。
齐窈窈嚷嚷着好饿,真吃又吃不了多少?,才三四个就?说饱了,然后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
许知帮她盖被子,看看她,再看看碗里的馄饨,忍痛把一百八的馄饨吃下去?,也没吃出什么特别?来。
研究了下将灯光调暗,许知终于坐在另外一张床上。
消停了。
房间里安静无声?。
许知看着齐窈窈,终于也能沉静下来思考了。
本来以为,按照齐窈窈的傲气,早上那些狠话?、没回复的微信,包括不通知她就?换的位置,肯定会让她扫兴再慢慢失去?兴趣。
但没想到会这样。
真没想到吗?
也不是。
酒吧同事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齐窈窈故意的。
故意做局让自己过去?。
但是,哪怕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做局,剩下百分之一的可能真被不三不四的人带去?欺负了,她也必须得出去?。
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齐窈窈一定也知道这一点,才敢这样赌。
但多危险啊。
许知一夜没睡好又折腾一个白天,精疲力竭,双手捂住脸,透过指缝看香甜睡着的齐窈窈。
一想到酒吧舞池那乌烟瘴气的环境,气汹汹要围着齐窈窈去?的男人,还有那个机车女人的挑衅目光,她额头?青筋就?突突直跳。
身上像是被针扎过,隐隐疼痛,又找不到具体痛的地方。
如果自己没出来。
窈窈今晚会发生什么?
被那群男人欺负,还是被那个姜铭带走?
许知越想想心里越焦虑难平,她皱眉走到床边,手指粗鲁地摩挲过齐窈窈柔软的樱唇。
齐窈窈梦中发出哼唧声?。
许知叹气,松开手,轻轻在柔软的唇上扫过。
这人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随便喝得这样醉,醉到被人带到酒店开房都不知道。
许知不能想,想起来就?生气。
她俯身想亲齐窈窈,又打住,退开,起身走远一点。
理?智不够的时候,她没办法抗拒齐窈窈,只有借着生病时情绪推着情绪走才能说出那样的话?。
但凡平时对上。
她都没有办法拒绝齐窈窈。
其实,一切在于齐窈窈,只要她有傲气地僵着、冷战着,她们就?能渐行渐远。
没有她的补课,齐窈窈想要考过她不是有些困难,是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