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世安露出了一个近乎于茫然的表情,暴脾气长老还不忘和宋世安简单提了一句,由此才得知了这个名为两仪门的宗门。
……在修真界看,两仪门在门派所在地周边也算得上是出门,也就是因为和这个才有余力派人驻守无妄城。但要是和玄霜门以及天极宗这样出名的顶尖宗门想必,倒还是稍显下乘。
在动手的同时,暴脾气长老应该也没忘通知联络无妄城中的其他大能,在这之后,其他门派的长老也跟着陆陆续续地到场,脸上充满了兴奋与愤怒的复杂情绪。
在这些大能中,确有一名穿着和魔修身上的校服样式相近的法衣的两仪门长老。
在看清魔修的脸后,他脸色微微发白,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过的神色:“你这……袁衡呢,你到底把我的弟子弄到哪里去了?”
魔修披着一层两仪门弟子袁衡的外皮,即便被众多修真界大能围住,脸上的表情看着依旧轻松。
魔修露出了一个邪气十足的笑:“你问我袁衡去了哪里?你猜他去了哪里?”
他这么说着,所有人便都从中心领神会地默契想到了对方话中的两仪门弟子究竟去了哪里。
猜恐怕是没必要再继续往下猜了,这么久来被魔修所取代,整个无妄城中也没有别的什么传言,十有八九人恐怕已经是死透了。
无极宗长老宽慰地拍了拍两仪门长老的肩膀,勉强算作是安慰。
他看着被死死捆缚倒在地上的魔修,视线从对方那张看着依旧硬气、拒不配合的脸上扫过。大概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从对方口中问出什么结果,他也没再问,直接选择了动手。
对付修罗域的魔修本就不需要发散什么不必要的善意。
至此,宋世安总算是知道了云游先前和他说的那些修真界审讯手段,那些并未往下挖掘的词汇实际上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了。
一个不久前还拒不合作的魔修,在无极宗长老的术法下,没多久后就变成了一个两眼痴呆,看着好像只会阿巴阿巴的白痴。
如果不是他运气好,过去阴差阳错地成了键盘真人拯救了世界,说不定现在他也已经变成了这样吧……宋世安看得简直头皮发麻。
他的这个反应似乎也被无极宗长老看在了眼里。
“真人您还是心善。我知道您心怀天下,但对这些魔修,任凭你发多少额外的善心,最后恐怕都是无用功,没必要把自己的慈悲全浪费在这些人身上。”无极宗长老似是宽慰地对着宋世安笑了笑。
这这一笑,反而让宋世安越发重视起了自己后续的人设和扮演。
当无极宗长老转头再次看向魔修时,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脸上便再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仿佛在审判些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魔修表情呆滞得不行,看着像极了偶师手里没有灵魂的傀儡:“凭什么你们占了沧澜洲,我们只能被无妄城拦在修罗域。凭什么你们风风火火赚尽名气,我们却只能在贫瘠的修罗域受苦受累。”
“我不服,我们都不服。”说出这些话时,他的语气却木楞到了极点,这与话语本身内容构建而成的强烈割裂感让旁人看了就觉得有些不大舒服。
无极宗长老追问:“你们靠什么联络?到底是谁给了你们这些东西?”
魔修老实回答:“此物为‘对讲机’,乃是魔尊大人亲手赐下。明明是凡物,看着没有半点灵气,却能让传音穿透各种阵法,此物堪比神器。”
第124章失踪校友归来
在场的修士各自问了些自己特别关注在意的事情,在发现魔尊似乎是真的已经掌握了各种可能都不属于这个位面的手段,甚至于一个普通魔修都能大概掌握对讲机的各种功能后,不由开始为沧澜洲的未来而担忧。
无极宗长老看了眼不远处帮助他们抓住卧底的宋世安,忧心地说道:“这可怎么办是好,涌入沧澜洲的魔修何其之多,可世间却又只有一个键盘真人。这么多门派至今还在遭受魔修的侵袭,整个沧澜洲上下都需要您的帮助。”
“真人,您能否告知我等,您过去究竟和玄霜门的陆长老说了些什么?”他只用这一句话便将在场的所有门派都和他自身捆绑在了一起,以此来给对方制造足够的压力,谋求他所期待的结果。
然而在场其他门派的长老大能也确实如无极宗长老一样,他们挂念着自己门派的安危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无比渴求,一时间甚至还有人在心里感谢无极宗长老代替他们问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宋世安。
宋世安在这之前便提早预料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面对此情此景倒也没太惊讶。
而当时和那位陆长老说过的话倒也没什么不能往外说的。毕竟真要说起来他也就是随口提了一个不大现实的意见,真正让这个想法落地生根化作现实的,还得是玄霜门那位陆长老自己的努力。
宋世安省略了部分在他看来没必要说的内容:“也没什么,我当时只是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如果能用一个巨大的金属罩子把整个门派罩住,或许就能彻底隔断无线电波,仅此而已。”
这话确实能算得上是有价值,但在此时此刻价值实在算不上有多高。
就像是几个月前给玄霜门提供了一个想法外,其余毫无构思一样,究竟如何才能在不影响门派自身的情况下当真在门派上空设置一个金属罩子,在具体如何实施这一点上往往才是最为困难的。
要是处理的不够合适,不仅会影响到门派对外的形象,还会让门下弟子的视野受到影响,往往会错过一些重要讯息,乃至于在魔修来袭时没办法反应过来。
或许到时候就算是想办法隔断了对讲机之间的无线信号,还是没办法避免魔修的袭击。
而在这种沧澜洲被大肆侵害的时候,时间可是最为宝贵的东西了,谁有那个心思在这种时候专心研究一个不知要多久才能研究出一个有用靠谱的法阵……
在场显然有不少人都很快心领神会地想到了这最为关键的一点。
“清逸道友,”无极宗长老凑到了暴脾气长老边上,此时语调相比起过去瞬间柔和了不少,“先前多有不敬,但我们同为一门长老,想必您也一定能理解我对门派的关切之情吧。”
那好声好气的语气像是过去从未有过险些升级到动手的争执与嘲讽,仿佛两个人的关系在过去一直都能算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