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们确实不是教徒,可对待外来人的态度也太差了,同为联邦的公职人员,邓专员觉得他反应有点奇怪。
她亮出证件给年轻人看,言明她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视察,年轻人本来还不信,视线瞥到悬浮车车牌的特殊符号,面色越来越白。
正僵持着,邓专员冷不丁问:“上次来的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你?”
“……”
年轻人嘴唇抖了抖,目光有些躲闪,随即视线下移,落在她腰间配的枪,犹豫片刻,说:“之前的确不是我,我、我是新来的。”
“工作牌号给我看看。”邓专员说。
年轻人白着脸,在三人的注视下,强装冷静地在制服口袋里搅了半天,“奇怪……怎么没有。”他讪讪地陪笑说:“那个,可能是忘带了。”
说着,他就要往大门的方向走,“等我回宿舍找——啊!”
雪亮锋利的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架到他脖子前,被割出一道细细冒血的线,年轻人面色如纸,吓得直哆嗦,他毫不怀疑,以它的锋利程度,稍动一下就可能人头落地。
凡岐握着骨锯的手柄,压着人往大门处走,与此同时,廖莘和邓专员也注意到了这里随处可见的监控。
这里处处透着不对劲,就算是换做以前,安装这么多监控也不正常。
历届首领普遍对各种宗教不感兴趣,一度甚至要取消类似的部门。
但考虑到联邦的教徒多,担心会闹出什么乱子,也就不了了之了,反正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部门,相比之下能捞的油水虽然微薄,但聊胜于无。
这里离联邦中心地带很远,修缮资金等补助也常常批不下去,可以说是一个被遗忘的偏僻部门,工资能按时发都是侥幸,里面一穷二白,压根费不着精力看守严密。
“开门。”凡岐手腕微动,将那个人提溜到门口。
细雨朦朦,钢门乍一打开,正对着她们方向的便是一座用白石雕成的神像,邓专员认得这个,是西征教的标志性建筑。
被押着走的年轻人试探着轻轻挣了两下,差点被凡岐的骨锯捅个对穿,又是后怕又觉得自己倒霉,怎么今天偏偏轮到他值班。
他苦笑着打商量:“我都带你们进来了,请各位高抬贵手放过我吧,起码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有几个人经过门口附近,看穿着是联邦本地的居民,他们面色不善地看着凡岐手里的骨锯,其中有一个人轻轻耸了耸鼻子,见值班员脖子上冒着血线,大惊失色:“在如此神圣的地方怎么可以动刀见血!你这是对“神”的侮辱……”
“这些人有点奇怪。”邓专员提醒道。
廖莘也掏出枪,忽然转头对准大门口的监控,砰砰砰连续几下,将它们击毁。
像是图穷匕见,看她们来者不善,“居民们”也很快地冷下脸,逐渐在她们几个身侧围拢成圈,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