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狄显然无法理解有人对他生理上产生厌恶,他单纯的以为她只是吃坏了肚子,“我听说你总是吃很多,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你应该改掉。”
“在那之前,你不想给我解惑吗?”
“哦抱歉,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给你注射的药剂是高级品,我也是才拿到的,你是第一个体验品,有没有觉得很荣幸?”如果不看事实的背景,只看两人的交谈,你会以为这是两个上流社会的绅士与贵妇。
从阿狄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对她的蔑视,他似乎把她放在了同等的高度上,给她足够的尊重。
但白炎心里很清楚,这都是错觉。
“至于你口中的孩子是如何做的,抱歉我不想回答你,因为我忽然发现让你困惑似乎也挺有趣的。”
看,这只是他的一个玩乐的方式。
“……”面对男人的恶趣味,白炎一点都不想理会。
“那么阿狄先生,你已经将我给了其他人,现在把我掠夺来是又要以我逃跑为名来教育我吗?”
“你在生气吗?”阿狄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当时只是开了一个玩笑,事实上我并没有伤害你,还给你找到了一个好的主人不是吗?你应该感激我的。”
“那么应该被感激的阿狄先生,你现在是想对我做什么呢?该不会是真的后悔了吧!”白炎挑了挑眉,“阿狄先生,我是你属下的玩具,你已经把我送出去了,一个好的主人不应该出尔反尔不是吗?会让人伤心的。”
“放心,我会给他更好的补偿。”阿狄如此说完,他拿着针剂走向白炎,给她注射的时候他显然没有那么温柔,而且也不会只打入皮肤的表层里。
比之前更为猛烈的药剂进来的瞬间就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几乎无法抑制住自己身体里的热浪,原本就瘫软的身体变得更加无力了,根本不受个人意志控制和主导。
男人嘴角还挂着微笑,他把白炎当成一个已经尽在掌控的玩具,却在下一秒接起了电话。
他不高兴被打扰,语气中有着隐隐的不快。
“该死的!为什么帝国的军队会突然到来!”
阿狄突然变得暴躁,曾经的从容半点不剩,他贵族的表面被人毫不留情的撕碎,让人突然明白过来。
看!这个总是把一切掌控在手里的男人给别人建立了一个又一个牢笼。
他看似是守门人,但其实本身也在笼子里。
一旦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巨大的不安感瞬间就能毁掉他。
他暴躁的抓着头发,粗暴的揪出去好多根,又愤怒的看着白炎,他的步伐不再是缓慢而富有节奏。他急躁的冲上来,像是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凶狠的睁着血色的眼睛,试图撕碎她。
可下一秒,男人的气势忽然一窒,他踉跄的停下来,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几乎如潮水一般散去。
他几乎是狼狈的跌倒在地上,身体缺失了力量,头晕目眩的感觉让他的脸上浮现了惊恐的神色,他像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落入这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