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丛隶低头看了眼未着寸缕的尾巴,双手交替脱下外衣,把腰下的部分裹上继续抱住。
他宽大的手紧紧抱着白色的尾巴,容玥眼角抽[dong]。
“裴上将,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掐着指甲将给于万擦脸的帕子叠起放进包包,眼睛眯着看向裴丛隶,突然以迅雷之势从包里掏出一把袖珍手枪,对着他的眼球轻蔑地笑,“这双眼睛真是难看的让人反胃!”
“小玥!”
砰
一声枪响,任勉张大了嘴巴回头看,水池边上,三个人已经抱作一团。
容玥的一枪被于万扯着手臂打偏,袖珍手枪掉进水里,她亮起指甲朝裴丛隶抓过去,像个捉奸在床杀气腾腾的正宫,非得要抠出这个敢和她挣所有权的贱人一双眼珠子。
裴丛隶也憋着气,在占有欲面前什么ao有别都被抛之脑后,他盛怒地如同要撕碎一切的凶兽,伸开五指去抓容玥的脖子。
于万夹在两人中间,极其偏心地抱着容玥用后背阻挡裴丛隶,忙不叠的用触手去捉两人在眼前乱晃的胳膊。
容玥手上不消停,眼睛却涌上水雾,可怜巴巴地努嘴:“你拦我……你居然拦我……你舍不得了吗!”
于万叹口气:“没有,我不拦他也会躲,你不可能打得过了他。”
容玥:“我打不过还有你在啊!他看到了你的样子不该死吗!”
于万又叹了口气:“好孩子不要把死挂嘴边,这事我心里有数。”
容玥:“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你说过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说我们是一家人,可你找了这么个玩意儿就要离开我!你还让他碰你尾巴!”
“这都哪跟哪,别乱猜我回去和你说。”于万头很大,背后的裴丛隶还不省心地回击:“尾巴我碰过,任何地方都碰过,我们夜夜抱在一起早碰过了。”
“……你闭嘴!”于万对裴丛隶道。
这大冰山平时闷声不语的现在发哪门子疯!一句句地往上顶,当辩论赛正反方发言吗!
于万上身在地上,大半尾巴泡在温泉里,尾巴在两人的争斗间被池子沿卡得生疼。
一个不留神,裴丛隶的手越了过来,容玥恰好偏头,他的手指戳到了容玥眼眶。
容玥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疼得咬住牙捂住眼睛,受了天大委屈似地抽噎了一下。
于万很多年没见她掉眼泪了。
她小时候被绑架,生病高烧,容荇之葬礼,继承权遭到质疑,再大的事她都没掉过泪,这把金豆子掉的实在稀罕,委屈可怜的皱着小脸,让于万心疼得紧,一尾巴把裴丛隶拍出半米远,回头绷着脸冷声道:“你要杀我就算了,连我身边的人也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