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大概七八秒后
“你们吃不吃……宵夜?”
突然有个脑袋从小卧室的门缝探出来问道。
于万回过头。
任勉看着脸色如血的裴丛隶和正扯着他衣襟遮挡胸口的于万,尴尬地咽了咽口水:“你们继续吃……不是,继续谈,我不饿了,我嗑瓜子能嗑饱。”
◎进来的是不是触手?◎
木讷呆傻的小哑巴变成了心机深沉的裴上将,现在的他又警觉又固执,十分不好糊弄。
单人沙发容纳两个手长脚长的人很拥挤,于万手按着他的肩膀,开始是研究意外的哺乳症状,后来她见裴丛隶发出低哑的闷哼渐入佳境,趁其注意力转移悄悄将触手伸到他身侧去偷蛋。
然而在触手马上要碰到蛋壳时,他迅速把蛋塞到衣襟里放好,“不能给你。”
于万含着肉嘟嘟的扣子,牙齿骤然用力咬了一下,抬起头对他挑眉:“不给?”
裴丛隶迎着于万的目光,执着地摇头。
于万闭上眼,再睁开眼球变成危险诡异的竖瞳,更多触手从她后脊钻出在半空做出准备攻击的姿态,“如果我动手抢,你猜成功率有几成?”
她混在人类社会太久了,长时间维持友好的人设让自己在人形时很容易给人温和无害的印象,裴丛隶喜欢的是九年前救过他的人,可是,她不是人,也并非善类,他得认清现实。
既然讲道理说不通,那就换种手段。
于万如野兽伏击猎物般稍稍眯起眼,脖子夸张地左右转了一百八十度,在肩颈骨骼因扭动发出“咯咯”两声后,她用本体真实的嗓音说:“你相不相信,我能同时捆住你全身上下所有能动的地方。”
这声音幽冷空灵,如山谷回音似地擦着耳膜细细震颤,像是夹杂着冰寒的水汽,听起来瘆得人骨头发凉。
“像你易感期时那样,缠住你的手,缠住你的脚,缠住你的腰,堵住你口水四溢的嘴。”
一条触手伸到裴丛隶颈侧蹭他耳垂,于万呲出森白的利齿:“我会缠住你的脖子用力勒,让你完全无法反抗慢慢窒息,在你憋得翻白眼只剩一口气时,我再咬破你的颈动脉,你会连声音都没有地死在这里。”
她露出凶恶的一面,言语中带着十足的威胁,触手们蓄势待发,大有裴丛隶不把蛋交出来就攻击的意思。
裴丛隶肌肉紧绷,垂眸抿了抿唇。
于万用触手拍拍他的脸,好心引导他选择:“你听话把蛋还给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不和你计较,不然的话……”
触手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上滑动,冰冷、滑腻,宛若没有鳞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蛇。
可就在于万以为吓唬起作用的时候,裴丛隶一偏头把触手含进了嘴里。
触手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他含吮着,伸出舌头品尝美味一样舔。
于万被他奇怪的操作搞懵,立即把触手收回来,“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裴丛隶闷声不响地抓住一条触手绕在自己脖颈上,滑腻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夹紧腿。
从易感期第一次混沌不清到后来和于万步入试试关系,他早已经在她的抚弄中沉沦下去,哪怕碰到手指勾到发丝都会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