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臂枕在脑后假寐,而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则因为她接连几天的拒绝生出许多猜测。
她累了?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是真的对他提不起兴致了?不喜欢现在能分泌乳水的身体?蛋是不需要哺乳的,于万知道他胸前的变化时也很意外,开始几天是图新鲜,现在新鲜感过了,会觉得这幅身体奇怪吧?
要么用一些抑制泌乳的药?
裴丛隶愣了好大一会儿,默不作声拉上窗帘,把电视音量调低,坐在她脚边,握住她一只脚轻轻地捏着。
军区三令五申催他回去的命令,白副官快压不住的任务,闫铎手下的人明里暗里地见机寻衅,各方压力排山倒海地袭过来,这些再沉再重的压力他都能抗住,却扛不住于万再一次抛弃。
他们有了蛋,不久会孵出一个集合了他们基因的小东西,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天各一方劳燕分飞的道理。
人也好,怪物也好,九年前的是她,易感期标记自己的是她,送汤送饭让他戒烟的是她,朝夕相处存在“试试”关系的是她,反正都是她,他认定了,这辈子不能再靠寻找磨掉一个九年。
裴丛隶炙热的手掌包裹住一双白嫩的脚,轻轻揉捏脚趾肚,再捏到脚心,捏着捏着恍然意识到,于万的腿其实是尾巴的拟态,脚肯定是尾巴的尖端。
那么他之前亲吻和□□的岂不是,尾巴尖?
裴上将除了在感情上犯轴外智商还是在线的,而且能举一反三,根据记忆中于万的反应得出尾巴尖敏[gǎn]度更高的结论。
他垂眸细看,掌中的脚肤色极白,平滑而干净,看不到血管的显色,脚趾圆润可爱,每个部位都长得像书上的结构图一样标准。
他看向于万,见她闭着眼没任何反应,暗暗舔了舔嘴唇,在脚背上亲了一下。
于万没动。
他低下头,如之前做过的一样,犹如品尝珍稀的美味,小心翼翼的,无比沉迷的,用唇齿触碰。
于万踹了他一下:“裴上将,做什么呢?”
裴丛隶手掌握着脚踝:“我们以前,你喜欢的。”
他语无伦次,目光显得有些湿润,眼睛看向于万稍稍颔首,又亲了一下,“要,要继续吗?”
“这么想继续啊?”于万慢悠悠地坐起来,见他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似笑非笑地在他胸前捏了一把:“去洗澡。”
裴丛隶本来是问嘴要不要继续,获得意外的准许,他立刻起身去卫生间。
有些变化总会悄然发生。
裴丛隶身体素质好,他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人,当初手被闫铎踢肿了都一声不吭,对病痛忍耐度很高。
于万见他上回趴在床边干呕心里有个猜测,怕弄伤了故意没碰他,结果他变着花样地撩拨。
她这次放缓了慢慢来,触手缠住他的腰。
“我,是不是,难看了?”裴丛隶仰着头,吭吭唧唧地哑声道。
于万愣了愣,又听他从哺乳期的身材说到抑制泌乳的药,小烟嗓断断续续的,想法一个又一个,全都是毫无源头的胡思乱想。
于万本就努力压制深入的念头,被他低哑性感的声音撩得牙根发痒,恨不得死死咬住他的喉咙,放出全部触手捆住他的四肢,堵住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