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凭星的嘴有多硬唇就有多软,烈酒入侵康乃馨,手掌包裹单薄的身体,感受炙热。
刚放下的手,又牵起来,十指交握。
日光拉长交叠的影子,两颗心脏在不经意间贴近,周遭无声只余心跳共鸣。
静谧的空气中弥漫着温柔,交织的呼吸中隐约能听见些许水声。
陆琛圈住向往已久的纤细腰肢,捉紧、揉按、固定、抚摸。交融的呼吸将两个人变成一个,他想,他们现在是一个。
他想通过口腔占据游凭星的所有,也想给他全部,但破碎的内里给不出完整的。他恨自己的分裂,更恨突然产生的不切实际的给予。他们不是一个,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没有人可以与他成为一个。
唇瓣分离,吻从脸颊滑落到脖颈,陆琛问:“我就是想浪费时间,吻我的未婚夫,可以吗?”
游凭星看向花坛中洁白的花朵,“求婚和表白都做的那么正式,你是不是做什么都要有仪式感啊?”
“你之前吻我,也没经过我的同意啊。”
“我们算什么?”
游凭星在贫民区与皇宫之间的分界线上租了间日租房,三面都有窗。主卧的窗外是护城河,次卧的窗外是萧条景象,客厅的落地窗面朝大海,海鸥在远方天际自由翱翔。
午后,阳光正好,海风不燥,游凭星坐在窗边的摇摇椅上,手中捧着刚泡好的热茶,眼中只有澄澈的海水,不想理会卧室外截然不同的景象。回避型人格,遇到事情能逃则逃,游凭星习惯当鸵鸟。
今天是搬到这里的第二天,昨晚陆琛应该没来,因为他没录指纹;但又好像来过,因为落地窗前插着新鲜的百合。
先是代表暗恋的小雏菊和满天星,现在是热恋期的玫瑰和百合,或许再过些日子就会变成黄的和白的。
上周遇刺,再见陆琛本是要拒绝,但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就变成刑讯逼供。他脑子不清醒,陆琛显然也好不到哪去,为了争权隐忍五年的心思深沉的人,若不是被逼到极限绝不会口不择言。
陆琛撩拨告白在先,但这事儿能发展到现在,就是因为他没拒绝。他没拒绝陆琛的吻和触碰,甚至想要更多。
这两天游凭星没看新闻,关掉终端,用备用终端下飞行棋。饿了就喝营养液,大多时间都在摇摇椅上瘫着。没有嘁嘁喳喳的护工打扰;不用做只检查不治疗的数据观测;脱离皇室的监控……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没什么事情做,游凭星近一半的时间都睡着。游凭星找了只花瓶,修剪百合花枝,换水插花,摆在正对着门的餐桌上,做完这些有些乏,又瘫回摇摇椅上。
最近总是感觉困乏,他知道,这是腺体衰退的病兆。腺体受损会导致腺体衰退,腺体衰退会导致死亡。腺体衰退初期只觉乏力,中期偶尔昏迷,晚期不省人事,病发期为6-12个月,无法治疗只能等死。
「栋梁:【链接】跟皇室、同性订婚?你没事儿吧?」
备用终端只有梁栋一个好友,游凭星现在想把唯一的好友拉黑。
「栋梁:【链接】」
「栋梁:刚倒个云逐风又来个云慕连,命途多舛」
游凭星点开链接,是云慕连在宫殿录制的“军权个见”,浏览量超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