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向卫遥:“我要回家,要回家,你没听懂吗!”
卫遥摸她的头,“皎皎,以后这里会是你的家。”
“你说话都不算数吗?”
温画缇气得陡然站起,“你凭什么关我!是你自己说,还完恩情就能走了啊!你不是最讨厌不守承诺的人吗?!”
卫遥从容地站起,按住她的肩再度坐下。他竟然还有闲暇给她夹菜,“没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可不像你当年说变就变。况且我何时说过这种话了?我只说,你若想还恩情,就要还四次。”
温画缇只觉荒谬不已,突然冷笑两声,丢下手里的碗就要走。
可她没走出庭院,却被兵卫再次拦截。
她根本无处可去,又不想看见卫遥,气得直接回屋,闷上被褥扭头不见。
卫遥也走进来,看见床上一团鼓起的大被褥只觉好笑。她每次生气都这样,先是骂人宣泄,宣泄不了就生闷气。
他走到床边坐下,拍拍那团被褥。
笑道:“你脾气怎么还这样大?别动怒了,躲这里小心把自己闷死,岂不得不偿失?”
“你滚!!!”
卫遥扯了扯她的被子,反而被她裹得更紧。
他又扯了下,终于扯开。感叹一声,伸手捋她凌乱的鬓发。他盯着闷红的脸蛋,突然俯头,忍不住亲了口她的脸颊。
温画缇瞪大眼,好像被狗咬了。
刚想破口大骂,他却抢先说道:“生闷气有什么意思?无能的人才自己生闷气,有能耐的都打人。”
“呵,打人。”她冷笑,“我也想打人,找个出气沙包。”
“出气沙包,那好找啊。”
卫遥望着她,满不在意道,“我给你打呗。”
不待反应,她突然被拉着坐起。再眨眼,手里多了一根鞭子。
——是昨晚那条,结实的皮鞭。
卫遥两步过去关门,青天白日的,他连竹窗也一块合上。
他大步回来,当着她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最后,背对着她站好。
温画缇愣住了。
一时连气都忘记生。
——原来还有这么贱,故意讨打的人?
她觉得不可思议。
芸芸众生,真是无奇不有啊。
她注意到卫遥背上的伤,都是昨晚打出来的,红肿淤青交错。有些长长的鞭口没有上药,血已经结了痂。
她再度怀疑这是错觉,是自己花了眼,“你怎么不上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