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蕙兰作为亲亲阿姐,率先开了头。只见她捧住画卷,嫌恶看了眼:“啧啧,未尧是吧?姓未的就是下贱,白贴门儿人都不要!小王八跟他,上辈子保管亲兄弟,小王八得道高升,这辈子还有壳住呢,姓未的没得道,弃夫一个,保管没娘们愿意要他!”
“说得好!”
温画缇鼓鼓掌,“来,下一个!”
领头的小倌登场。
他先清嗓子,再活络筋骨。然后捧起画卷,用排山倒海的气势大喊:“未尧不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
大喊好几声后,小倌突然止住,悄悄看向温画缇,“娘子,这样可行不?”
声音够大,气势够足,很好!
温画缇重重点头,非常满意。
她顺便提一嘴,“可以换词了,禽兽不如,道貌岸然。”
小倌会意,继续捧着大声:“未尧禽兽不如!道貌岸然!禽兽不如!道貌岸然!禽兽不如!道貌岸然!禽兽不如!”
“好!下一个!”
“娘子,小的会一首打油诗,也可以骂他!”
“好!是个有才的,骂出来听听!”
相亲
随着福客楼的重新开张,生意越来越红火,名号也在洛阳一时大躁。
凡是去过福客楼的人,都会顶着拇指大夸——店小二是去过的酒楼里最热情的,招待十分周到,哪怕你着凉,不慎打个喷嚏,小二不仅嘘寒问暖,还会去隔壁药铺给你捎药,简直比亲爹娘还爹娘。
福客楼的生意告一段落,温画缇又去看了范桢留下的酒楼、茶肆、当铺。
不过这些店面经营得尚可,并不需要她过多的精力来操持。
渐渐的,酷暑渐消,夏去秋来。距离她从颍郡逃婚,已经四个月过去了。
四个月过去,尸骨都凉透了,不知道卫遥放下没有?
温画缇开始想念自己远在青州的爹爹,哥哥和小妹,再过个一两年,等卫遥彻底忘记她这号人,她就把家人都接来洛阳!
午后,从京城来的线人抵达别院。
这个暗线是程珞的人,不仅捎来书信,还有京城大小的消息。
第一封书信是程珞问安的话,向她表达了思念。温画缇又拆开第二封,信上则说,蔡州、洪州、岳州这三处地方有起义军暴动,让她不要前往。
温画缇默默记下,又拆开了第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