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喝酒喝不过她。
祁老大声音小了点,似乎在掩饰什么,他道:“都过去了。”
闻言,三漫不再继续探讨这个话题。
他们一路边走边聊,走的路程也不短,可三漫转过头一看,依然能看到刚进来时的路口。
怎么会这样,难道遇鬼打墙了?
三漫和祁老大对视一眼,默契转身朝后走去。
既然有问题,那就直接倒回去看看。
转身后的一剎那,后背一阵冷风袭来,三漫肩上一凉,凉意深入骨髓,直冲脚底!
气若游丝的声音近在耳边,那人声音嘶哑,冷气逼人。
让人寒毛直竖。
他说:
“你们怎么不走我指的那条路……”
诡书生
“我们走的这条路不就是你指的?”即使身后寒气弥漫,三漫依然淡定转身,直面白面诡书生:“你眼瞎?”
眼前的书生面色苍白到极致,好似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面粉,而刚刚毫无血色的嘴唇此时却红艳如血,空洞无神的眸子仿若巨大的深渊,直勾勾凝望着他们,似要把他们吞食入腹。
诡书生虽瘦弱无力,但周身阴冷浑身散发着妖异之气。祁老大不动声色挪到三漫面前,高大健壮的身躯把三漫完完全全挡住。
这时,三漫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被祁老大挡住,只好探出一个脑袋,对着诡书生道:“我突然想起来,已死之人指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若是指东便是西,同样的,你指的是右边这条,但实则指的是左边。”
“所以你说我们没走你指的方向。”
诡书生是要他们走左边阴暗枯枝败叶遍布的小道,而他们却刚好走的右边。
“你们走错了,就要受到惩罚。”诡书生嘿嘿笑了两声,抬起的胳膊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定住,他的头咔嚓一声折下,血红的唇勾起:“不乖乖听话,是要被打断手脚的。”
霎那间,阳光小路瞬间失去生机勃勃色彩,树叶凋零,旺盛的林子迅速枯萎,变成干巴巴的枯树,放眼望去,幽暗诡秘,阴森可怕。
三漫还在看着四周,一阵凌厉冷风扫过,好在祁老大眼疾手快,拉着三漫侧身躲过诡书生的利爪。
别看诡书生弱不禁风,此时他飘在空中,四肢以一种怪异的角度僵硬地摆动,和提线木偶很相似。
殷红的嘴唇如涂抹了鲜血,书生嘴角勾起,不算大的手掌如钢铁坚硬,他双脚勾在一颗枯树上,倒立着身子,垂下来的白色衣袍随风摆动,让人不禁联想到上吊的白绫。
“谢了,祁老大。”三漫拍拍祁老大紧绷的后背,随后她看向四周寸草不生荒芜的鬼林,这便是原形毕露后的荒景。
不管他们当初选哪条路,只怕都是一条不归路。
“我一个人好生孤独,你们来陪陪小生可好?”诡书生又是咔嚓一声把歪着的头摆正,四肢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地转动,“咻”地一声身形如鬼魅向他们冲来。
“跑!”三漫抓住祁老大的手避开飘来的书生,转了个方向使劲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