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大转过头,面色有些绯红,他闷闷吐出两个字。
“秘密。”
他不说的事一定是和三漫有关才如此羞赧,但既然他不肯说,三漫也不会再问,也许终有一日她再问之时,他定全盘托出。
就是不知,那时候他们是何关系了。
如今正值烈阳高照,春暖大地,若不是前有恶鬼后有书生,这画卷之景倒是不错,别有一番风味。
祁老大看着地上的闭眼沉睡的书生,问道:“要敲醒吗?”
三漫不答反问:“祁老大你有什么想法?”
祁老大从怀里拿出一串粗麻绳,绳子有婴儿的手臂粗壮,长度大概有六尺。
三漫有些诧异:“你,哪来的?”
祁老大伸手指向倒在一边的诡书生,指认他:“他给的,他说我们晚上过来,快天亮的时候把他绑住,这样白天的他就伤害不到我们。”
三漫给祁老大鼓掌:“厉害啊祁老大。”
她现在还真是好奇,祁老大到底和书生说了什么,既然这么帮他们,想当初三漫去,这书生可真是油盐不进。
不过这拿来的绳子还真有用处。现在他们有把匕首,有根绳子,能做些什么呢?
三漫和祁老大同时看向地上依旧未苏醒的诡书生。
三漫拿着匕首,祁老大拿着绳子,光天化日之下,两人的影子头上似乎长了小角,而倒在地上的诡书生还不知道他即将面临什么。
扇巴掌
微风拂过,枯树的影子挡住地上诡书生惨白的脸,他的脸永远都是这样没有血色,没有生气,简直比死人脸还白。
这般不人不鬼地活着,行尸走肉,这样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究竟是如何想?真的想死了解脱吗?还是打算和恶鬼生生世世在这。
这些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三漫盯着书生白白的脸看了好一会,抱着手扭头看向祁老大:“他怎么还不醒?”
诡书生被他们绑在一颗粗树干上,他们用粗壮的绳子捆了好几圈,打了个厚实的结,确保他不会再有机会挣脱,不然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们了。
可他们二人瞧了半天也没见这书生有半点苏醒的迹象,难不成心灵和身体上受到的双重创伤让他久久不愿醒来。
也不是他们心冷,而是再等下去天就要黑了,这儿的白昼很短,但夜晚很长,白昼没过多久一会便黑夜了。
三漫看着祁老大,祁老大二话不说,从三漫手中抽出那把匕首,冰冷的匕首拍打在书生脸上,冰凉冰凉。此时三漫和祁老大化作凶狠的盗贼,而脸色苍白瘦弱的诡书生看着无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