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么得从容不迫,没有痛苦和紧张。
真是看不惯啊。
三漫手腕处蓦然一疼,她抬眼看去,雌雄莫辨竟然把铁链往里摁,刺扎的就更深,要是在近一点,应该就能扎到骨子里。
“疼吗?”左戮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笑道:“疼才有意思。”
恐惧,害怕,彷徨,这些情绪才是凡人身上该有的,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亢奋地叫嚣,要摧毁他们,要把这里弄得天翻地覆,要让黑暗充斥着每个角落。
他要按照大人的意愿把这里变成恶鬼们的国度。
三漫真诚发问:“我说疼你就能放开了?”
左戮:“不能。”
“那你问这么多?”
左戮紧紧盯着三漫,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狐疑道:“你不怕死吗?”
“怕啊。”
“那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害怕?”
三漫无辜道:“你问我?这不是应该问问你自己吗?”
左戮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反而说起别的,“我刚刚来的路上仔细想了想,就这么折磨你,未免太不好玩了,我就让你接下来看看,人性究竟是如何!”
三漫再一次上了石台,她的手腕现在还在不断滴血,看来是那带刺的铁链有问题,导致伤口无法结痂愈合,也许足够的时间,她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这次的对手不再是马俊,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比三漫还要小两岁。
那姑娘四肢撑在地上,头上绑着两个小辫子,怯生生地看向三漫,软糯糯喊了一声:“姐姐。”
反观三漫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摁住伤口,先撕下一块布料绑好伤口,但这不是个好法子,血很快就会渗透出来。
“姐姐。”那姑娘又喊了一句,可怜兮兮得甜:“我怕。”
“”坐在台下孑然一身的鱼宝心里生气,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小姑娘提溜起来,大师可是她的,怎么可以被别的小姑娘一句姐姐就收服了?!
“姐姐,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三漫: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恳求,试问哪个人挡得住,别说男子抵不住,就连三漫心里都有些动摇。
“我放过你,谁放过我?”三漫表面不留情道。
“姐姐,我一个人被抓到这里,这里都是坏人,我好害怕,你帮帮我。”
“”
鱼宝在下面听着他们说话心里五味杂陈,她也同情小姑娘,但也有些气愤,大师的手还伤着呢。
场上戴着银色面具的人的头都面对着石台,鱼宝这几天发现,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了,好像一个冰冷的傀儡坐在那,明明第一天他们来到这还挺热闹的,怎么这几天都没人说话了。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