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柔柔略过那两粒红痣，柔声问道：“师兄，很难受吗？”
那双平日里冷得似月的桃花眸，此刻正满含水光，一瞬不瞬、乖巧地注视着她。
真好看啊。
姚念芸在心中暗叹了一句。
这双眸子，漂亮得似圣洁明珠，此刻却只倒映出她一个人的身影。
温无越在她的问话中缓缓点头，带着水汽的双手覆盖住捧着他脸的柔夷，有些难耐。
“师妹……”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银莲花香，却并不刺鼻，反倒格外好闻。
姚念芸眨了眨眼睛，脑中快速思考。
听说生病了的人都很脆弱，要好好呵护他们的心理。
该想些什么法子呢？
……
有了！
姚念芸眼睛一亮，只片刻后又变得黯淡。
这个法子，师兄不一定会接受吧。
师兄这般讲究规矩，肯定不会接受的。
似看出了少女眼中的为难，温无越勉力压下喉间翻涌的腥甜，温声引导：“师妹，是想出了什么办法吗？”
姚念芸叹了一口气，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师兄可能会不喜欢我这个办法。”
体内暴虐的恶念与妖性蔓延，温无越颤抖着手，极力掐着掌心，以免自己失去理智。
直至掌心掐出血痕后，他才凑近了些，开口问道：“什么办法？”
嗓音暗哑得厉害。
“师兄要不要，抱一下？”
姚念芸垂下眼帘，定定地看他：“听说抱一下的话，就会不痛啦。”
温无越漆瞳一震，像了失了回应般，直勾勾地盯着她。
洞内昏暗，少女浑身浸润在夜明珠所发出的光亮中，棉白的围脖衬得她面容白皙圣洁。
青衣墨发，如同不慎坠入凡尘的神女。
姚念芸没来由地呼吸一窒，眼神游移不定，下意识侧脸，躲开温无越的视线。
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旁人怎么听都会觉得……
是她占他的便宜吧。
可她真的觉得，给生病中的人一个抱抱，会让他心里不那么难过。
“师兄若是不喜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吧。”
姚念芸脑中胡思乱想着，身前却是传来一阵湿润水汽，以及池水被搅动的声响。
她无意识搅着手指，垂眸不敢看他，“师兄别多想，我没有恶意，也不是故意逾矩的。”
温无越眼眸沉沉，从水中起身。
双臂撑在姚念芸身侧，就这般瞧着她，轻声问道：“可以吗？师妹。”
明明两人还有一点距离，这姿势却仿佛像是要将她搂在怀中。
姚念芸怔愣片刻才回过神来，缓缓点头，主动伸手拥上了面前的青年。
“当然可以呀师兄。”
青年的身姿虽是清瘦，但却能将她抱个满怀。
指腹下的温度虽隔着一层细绸衣，却也格外热辣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