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后来她用玉盒装着白砂花去见他们时,见到他们恍然大悟的表情。
譬如眼下,就有一朵有毒的白砂花摆在自己面前,她若是拿不出合适的方式去摘下,便要被这朵花给生吃了。
只是此时此刻,身体却违背她的意愿,软得如一只被抛上岸的可怜水母,脑子被搅成一团浆糊,不听她使唤。
“我……”
姚念芸磕磕巴巴的,说不好一句完整的话,腿软得使不上劲,只死死抓紧了对方的衣袖,抬眸去寻他的视线,声线哽咽:“听,听我说,好不好,师,师兄……”
薄薄的衣料被抓出一团褶皱,像层层迭迭的花瓣一般。
她倒也不是害怕,只是心里头有好多话想说,现在却一句都说不出来,憋得难受委屈。
想告诉他,她不会走,除却一开始的惊惧外,没有害怕他的想法。
只是刚刚的事情彻彻底底刷新她以往对温无越的认知,前后差异太大,一时被吓得反应不过来,需要些时间冷静一下。
可眼前的人好像并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姚念芸眨着雾气蒙蒙的眸子,可身子却是软得不像话,剩下未说出口的话堵在嘴中,急得眼睛都红了:“你,你听我说,我没有害怕……”
少女本就生得乖巧娇俏,平日里惯会用那双无害的水眸去瞧人,此刻她琥珀般的瞳仁含着一汪秋水,卷翘的睫羽努力抬起,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身子颤动不已,显得愈发可怜。
许是她的表情过分惹人怜爱,温无越伸手扣住她越发往下滑落的腰,揽入怀中。
他柔柔地捧起她的双颊,食指抹去面上溅到的血滴,亲昵地吻去她眼角旁的水光,“师妹努力装作不害怕的模样也太可爱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伪善的人,温柔是演的,平易近人亦是演的,只不过以往是念在她喜欢,所以便一直带着这张面具。
可现在他不愿意再演下去了,面具总有被撕开的那一日,不如就由他自己亲手打破这张面具,露出底下最真实的温无越。
最真实的他是疯狂、偏执、残忍。
也从不是什么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瞧着少女双眸泛红的可怜模样,他现在脑中一个想法。
想引|诱她,弄|坏她,与自己共同沉沦在无尽的黑暗中。
“念芸,师妹,我的好师妹。”
手指轻捻着那块豆腐般的白玉耳垂,温无越的语气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食指压在那双柔软的樱唇中,残忍地作出最后的判决。
“可我不想听你说了,你的嘴巴很喜欢哄我,只要你一开口,我便心软。”
姚念芸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骤然陷入一片黑暗,身子失了力气,软软地倒在高大青年的怀中。
他双臂呈现一种紧紧包裹住怀中人的姿态,牢牢抱稳了昏倒的少女,掌心将她往外倾斜的脑袋拢回自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