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有点生气，但面上没表现出来，她端起茶杯赔罪：“抱歉李总，我刚入职几天，业务还不熟，今天跟着师父出来学习经验，您的问题还是让我师父解答吧，我确实不太了解。”
李总大度一笑道：“没关系，别紧张，随便聊聊而已。”
师父却不放过，他对柚子说：“还不谢谢李总包容？”
柚子干了杯中茶，师父拿起酒给她倒：“道歉要有诚意，来，陪李总喝一杯。”
柚子快忍不住爆脾气了，她淡淡地说：“我酒精过敏，喝不了。”
师父：“乱讲，你不是四川人吗？我可是知道，川妹子最能喝了，那回我去那边分公司，就是一帮本地女同事给我灌醉的……”
他滔滔不绝，柚子心里只想把他按死在酒桶里去，还敢污蔑她老乡？
大四川千百万女孩，没一个愿意跟这种傻喝酒好吗？还灌醉你？梦去吧！
她偷偷给小程发：“我师父叫我陪客户喝酒大哭。”
小程秒回：“地址。”
柚子发给他定位。
半小时后，饭吃得差不多，师父突然靠近柚子，柚子躲开，他赖皮地继续靠近，小声说：“去买单。”
柚子不乐意，她买单怎么报销？能不能报销？什么时候报销？这一桌酒菜至少两三千吧？
可她也不能当着客户面说不买。
来到收银台，账单，柚子心脏都在疼，她还没拿一分工资呢！
打开支付宝，余额十几万，那个十，是小程的。
柚子不情不愿付了钱开了发票，小程突然打来电话。
“结束了吗？我在门口。”
柚子转身看到他站在路边，她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跑过去扑到他怀里，柚子委屈极了：“我讨厌我师父，她叫我陪酒，还侮辱我们老家，还故意让我出丑，让我买单……”
小程脸色阴沉，他给她擦眼泪：“不哭，喝了吗？”
柚子摇头：“没有，我说我过敏。”
小程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我宝贝真聪明。”
这一吻，柚子突然就不委屈了。
她抱紧他的腰：“我想你了小程。”
“我也是。乖，咱们回家啊。”
“还没结束呢。”
“那我等你。”
柚子回去后又听师父吹了半天牛，终于散席，两人在门口送客户上车。
柚子拿出发票问：“师父，我这发票明天找谁报销？”
师父笑了：“担心什么？这么大公司能贪图你这点小钱？入职培训没讲报销吗？”
“没。”
“明天上班再说。王小柚，你今天表现不行啊，带你出来是看你有潜力，当初面试表现，你成绩最差，还是我保的你，你今天有点让我失望了。干我们这行，不喝酒能挣钱？”
柚子生气：“挣钱也不能不要命，我过敏还喝？挣那点钱够买一条命吗？”
师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说：“谁让你豁出命喝酒了？你又不是男人。女孩子么，撒撒娇说点软话儿，谁还能着你喝？都是有头脸的，怜香惜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