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姚大民的调查中,确实发现了,姚大民确实与人有染,可以确定的就有四个女人。
所以,林雨桐打听来的是真的,她的推测也是对的:这件事是真。
他指着一句话,这事当年的调查记录:“姚大民亲口说过,李媚确实提过离婚,但是他不同意。不同意的原因就是李媚发现他跟人有染,怕被告发。只要在婚内,李媚告发,只会是夫妻矛盾,她逼急了,胡乱攀扯的。”
在这一点上,你的推测也是正确的。
桐桐:“……”
她继续往下说,钱组长继续往下翻,边上有人推了一页过来,钱组长看了看,是张苟儿的,上面有张苟儿的出生年月,照片,家庭的详细情况记载。
他的手指往下急速的挪动,然后看到这么一段描述:其貌不扬,微微驼背,身形偏小。身高大概一六零公分……
边上的同事又递了照片来,照片上是拉粪的车。除了人力车,还有驴车骡车。
他跟桐桐说了这个情况:“跟你的判断有出入,但不影响结果……”因为驴车骡车,也没法这么运人呀。
“而且,当时姚家有人失踪的时候,张苟儿没有离开化粪站。”因此,当年在这个案卷里,调查了化粪站,调查了化粪站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那里每天都有粪车进进出出,痕迹驳杂,“而且,记录上有,当时也是兴师动众,动用了大量的人力,还有人穿着连体的雨衣,下粪池探查了……”
桐桐问说:“当时是七月?”
对!七月。
“七月……天气正热,粪池里沼气升腾,小粪池离得近了,都会扑的人眼睛睁不开,这下去探……可是辛苦的工作,您看看,谁下的池子?”
是民警亲自下去了?还是粪站的工作人员?
卷宗里翻腾了起来,找这一页的内容。
“组长,您看——”
钱组长拿了过来,结果这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张苟儿。
“张苟儿!”钱组长对着电话那边说:“当年没人怀疑张苟儿,所以张苟儿下了粪池,他的结论就是可信的。可他若是主谋之一,他当年就是这样掩盖了真相……”
人没运走,当时就在化粪池里。
桐桐深吸一口气:“……所以,当时那化粪站一定污糟,味道更加难闻,沼气刺的更加无人靠近,他也不敢把尸体留在那里……他会趁着乱劲儿,把人再捞出来,然后……”
她想起那条河:“他到河边不奇怪,那么脏……当然要去清洗,哪里还有比河里洗更方便。于是,他一个一个的将人运到河边……夏天,夜里,在河里洗澡并不奇怪,这条河水流平缓,拖着个人游出三五里,十几里也不难吧……大晚上的,在河里洗澡,谁还凑过去专门看一眼去?”
所以,拉着尸体也不会被人发现。
钱组长有点明白了,“查沿河的坟场、废弃的砖瓦窑,当年废弃的土窑……”说不定这些地方这些年发现的无主遗骨,就是姚家这些受害者?
桐桐‘嗯’了一声:“他应该是没运完,化粪池里应该是还有。要么是天热,过了七八天成十天之后,没法再往出捞了,也许是别的什么缘故,他没做完这些……就把一具或是两具遗落在里面,他急匆匆的离开,后来又设法打听,发现没被发现,但到底是心有不安,这才捐建了学校……”
钱组长这才说:“只要查一查盖学校的施工方就知道了,若是当地的施工队,跟张苟儿没有任何关联,那就是咱们推测错了。若是跟张苟儿有关,那就可以断定,他捐建就是为了掩盖当年的命案!”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钱组长想调那个学校的资料,结果资料调了之后发现并无关联,是当地的施工方做的。
他:“……”难道错了?
想了想,他又去当地的派出所:“能不能查一下八八年,建学校那一年的案卷。”比如,当时的建筑工地上有贼,丢失了一些建材等等,这都算。
只要动工了,暗地里偷的处理了就是,还更能撕扯开两者之间的关系。
结果……八八年的,这上哪查去?
只专案组的一小年轻跟周围的村民打听到:这附近可能有古墓,盖学校前后,这一片有人探墓。
所以,推测基本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