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勤便把书包往杨盐宿舍一放,自己去借钥匙。
阿姨查了一遍宿舍名册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楚勤,把手里的瓜子啃完,拍了拍手指上的瓜子皮,从抽屉里拿出一整串钥匙,示意楚勤带路。
于是楚勤就把宿管阿姨带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没成想开完门后,宿管阿姨并没有回去,而是径直走进隔壁宿舍,朝着坐在床上的人伸出手。
“拿来。”
学生对于宿管阿姨像是有天生的惧怕,无论多么混的,在宿管阿姨面前也是乖乖听话,更别说这里住着的都是一些不那么混的学生。
楚勤便见到那位坐在床上的男生,从屁股下慢慢的抽出一部手机。
宿管立马抽走,只留下一句令人绝望的话。
“期末到班主任那儿拿。”
杨盐停止了搓头发,他看了看楚勤又看了看刚被收手机的男生。
楚勤捂了捂自己的另一侧裤兜,那男生则是愤恨地哐哐砸床,抱着柱子咆哮,
“卧槽她怎么看到的?”
收获了众人同情的目光。
作孽啊!
楚勤拎着自己的书包进了宿舍。
推开门他便知道杨盐说自己这间的位置黄金在哪儿了。
这是个手枪型房间,进门便是洗手池和厕所,床铺在右侧,完全拐了进去。
也就是说,即使晚上宿管来查寝,也只能看到一面镜子,完全看不到学生的动静,只要不发出大动静,管你在里面跳舞还是学习。
楚勤嘴角已经咧上天。
可能是尽头的房间,转进去后,他才发现这个房间比隔壁还要大几个平方。
房间里只有两个上下铺和两张桌子,但床上的姓名贴只贴了自己和姜俭的名字。
两张床上都整齐地迭着被子。
“我来参观一下。”杨盐半干不干地搓着脑袋进来,看着里屋发出嫉妒的吶喊
“我靠,楚哥,同人不同命,你们这儿是不是还空两个位置,让我搬进来吧!”杨盐望着那两张只有铁板的空床位,头发也不擦了,抱着床栏差点流出眼泪。
楚勤:“你去和班班说。”
杨盐:“但是你们这里这么大,搞卫生搞死吧。”
杨盐:“早上时间这么紧张,啧啧啧。”
楚勤倒是没想到这一茬,但他觉得搞点卫生也无所谓,又不是天天搞。
杨盐:“每天一根头发都不能有,地板得反光,洗手台上水渍也不能有,镜面还要干净。”
楚勤没想到这茬,便问道:
“每天?”
杨盐重重点头,像是在楚勤的表情里找到了一丝快乐。
“你们平时几点起床?”
楚勤问了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杨盐:“六点。”
楚勤:又是六点,全位面的高中生作息都一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