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清冷的声线夹杂着信号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楚勤发觉这好像是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姜俭的声音。
“喂，楚勤。”姜俭以为楚勤没听见，便再重复了一遍。
楚勤回神：“诶诶，同桌你说。”
姜俭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停住了，他道：“那个”
楚勤：“嗯。”
姜俭：“下午和你说的那句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我爸他嘴比较可能会让你”
楚勤：“不会不会，我来又不是找你爹，我是找你的。”
姜俭顿了顿，想起楚勤给自己发的一大堆解释，他有些犹豫，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你谈过恋爱吗？”心脏跳动的声音占据了听觉，姜俭觉得呼吸都卡在了喉咙口。
楚勤听到这儿也是一愣，最近怎么都和恋爱过不去了。
楚勤：“没有。”
说这句话时，楚勤没有一丝犹豫，像全然是自己的回答，而非原主的。
姜俭：“那你就不是渣男。”
说完这句姜俭就沉默了，楚勤也不知道回什么好，二人的呼吸声化作电波传入彼此耳中，发出嗡嗡的响声。
“明天早上来我家吧，请你吃早餐”楚勤看了一眼仍旧没显示挂断的电话道。
对方应道：“早餐不用，我晚点过来，现在不早了，你先睡吧。”
既然都联系上了，楚勤便不担心了，他愉快道：“晚安。”
姜俭：“晚安。”
小提琴正奏响充满戏剧色彩的曲调，边上的钢琴配合着弹奏细碎的颤音，冷暖光线交迭，投射在光亮的地面，人人手举酒杯，男士西装革履，女士穿着短礼服，几个人正凑在一处，一时间觥筹交错，碰杯声不断响起，场内分外热闹。
楚勤跟在父亲身边，穿着昨天新卖的西装，内搭一件白衬衫，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遮掩住手腕伤口的同时，平添一份成熟感。
“林董，这是我儿子，楚勤。”
楚勤听着父亲向别人介绍自己，那人长得膘肥体壮，啤酒肚快要把西裤撑爆，之间他朝着不远处招手，表情不耐道：
“叶才，在干什么快点过来！”
楚勤转头便望见那张令人讨厌的脸，此刻正挂着同样令人讨厌的神色慢悠悠朝着这边走来。
“楚叔叔好！”叶才同楚父打招呼后便把视线转向楚勤，嘴角一勾，便听到楚父道：“小勤，我和你叶叔有点事儿要商量，你和小才去聊聊天。”
楚勤不情不愿地和叶才并排离开，二人并没有像两位大人所期望的一样热络聊天，而是各自给了对方一记白眼后便分道扬镳，楚勤朝着边上摆放着的小点心走去，他伸手拿了一块放入嘴里。
刚才见到便想尝尝。
醇厚的巧克力味在舌间绽开，混着一层薄薄的蛋糕胚，绵软细密的口感让楚勤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