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俭看着楚勤脸色不好,还是带着对方去了医院,虽说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但是楚勤还是觉得自己需要吹个风清醒清醒。
二人又来到了江边,坐在了同样的位置上,“这儿快成咱们得专属座位了。”
楚勤看着姜俭笑了笑道。
春寒料峭带着冬天还未散去的寒冷吹在二人脸上,虽然不如冬日那般刺骨,但却也让人有些瑟缩。
楚勤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觉得眩晕感已然消退的差不多了,听边上的姜俭叫自己,便回头看着对方。
潮湿的江风从二人之间川流而过,寒冷的水汽糊了二人一脸,楚勤听见姜俭对自己说道:“楚勤,上周班主任说的,高三开学初要填一个高考志愿意向,如果那个时候”
如果那时候我们都还在彼此身边。
楚勤和姜俭的眼神默契地闪躲,因而都没有发现彼此的不确定。
姜俭眼神回正,他对楚勤道:“我想去a大,你想去哪儿?”
楚勤对这里的大学没有什么了解,便道:“那我也去a大。”
姜俭转过头去,眼睛像是夜晚波光粼粼的江面。
楚勤吹够了风,便拍拍屁股拉着姜俭去边上的便利店里买关东煮吃。
“朱赋贵太没品了,那桌菜我都没怎么碰。”楚勤拿了一串北极翅咬着,把剩下的递给姜俭让对方挑。
果然,姜俭挑了一串鹌鹑蛋,楚勤的眉毛向上一挑,觉得有趣极了,嘴角的笑容压不住笑出声,姜俭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把鹌鹑蛋往杯子里一丢。
“我错了,阿俭,就是给你买的,你吃点吧。”楚勤笑道。
姜俭犹豫地看了看楚勤,还是抓起鹌鹑蛋吃了起来,坐在便利店的透明玻璃边朝外看,江水在树丛之后悠然地往岸上爬,便利店里的暖气隔绝了窗外的寒意。
楚勤记得自己初秋和姜俭第一次坐在这儿吹风还是自己手受伤的时候,第二次便是冬天了,那时候是怎么来着
想起来了,姜俭和自己表白那天。
第三次,就是现在,虽说春寒料峭,但便利店玻璃窗外的树枝上已经长出了新芽,是独属于春日的盎然。
秋、冬、春
就差夏天了,不知道能不能和姜俭一起在夏天坐在江边,一起吹吹风,那时候天热起来,可以吃冰棍了。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开始震动,楚勤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楚勤有些心虚地接起。
“爸。”
“朱赋贵出事了,你知道吗?”
“他怎么了?”楚勤讶然看向一旁的姜俭,见姜俭只是微微皱了眉头,表情并没有特别震惊。
“你不知道?你在哪里?”楚父问道。
“我在,回家的路上。”楚勤有些小声道。
“你身体没事吧?”
楚勤感觉自己眩晕的感觉好了许多,为了不让父亲担心,楚勤便说自己没事,顺带着问了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