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陈二人都不明所以,表弟听完张着嘴好一会儿,才捂着额头,看白痴一样看那发小:“不是,你说他?你让他知难而退?这话你当他面儿说了吗?”
他简直不敢置信。
“所以,那瓶退回来的酒,你是送给他了?”表弟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更晕了,他道:“还是五万块的便宜货?”
他都不敢去想翟洵看到那瓶酒的时候,该是什么表情?五万块的酒,这和侮辱他有什么区别?
“也不算便宜了吧?”发小还没找准他话里的重点。
宋陈默了默,觉出了不对,问:“他是谁?”
而后听得身边人一副大难临头的语气,说道:“翟洵——就是上周刚把y做空清仓的翟四公子。你当他面跳楼他未必会眨眼,你要是得罪他,他能把你往死里整的狠人,你让他知难而退?你还明晃晃告诉他我哥在打他女人的主意?卧槽啊……你这真是为兄弟插兄弟两刀。”后面那句是对发小说的。
说完,他看向宋陈:“哥,咱得赶紧回去跟家里打个招呼了,看是赔礼,还是什么,早做打算吧。”
这位,他们是真惹不起,光是想想,都让人心梗。
…
“你不会动宋家吧?”
因为被翟洵揽着,沈名姝的身体半贴在他怀里,她低声问完,听翟洵冷淡一笑:“姝姝,我今晚不想再听见你嘴里再说出那个字来。”
他也很少会这么亲昵喊她,不是极致动情时,便只有在极致的躁意时。
沈名姝也不是故意提这个惹恼他,亦或者是找不痛快,甚至在她眼里,翟洵那点儿明晰的喜怒,为着她这般毫不掩饰暴露在她眼前时,她的内心其实难掩欢愉。
她是喜欢这种在意的,没有人会不喜欢。
但是,人家宋陈的确没做什么,要不是这次偶然遇见,他们未必还会联系。
沈名姝拉住翟洵强劲的手腕,掌心里能清晰感觉到骨骼与青筋,她柔声说:“就别管他了,谁让您平时低调,他们只听过你翟总的威名,没想到真人也让人这么有威胁感。要是知道你是谁,哪儿还有今天这事儿?”
她说,谁又敢当你面跟我示好?
不全是恭维,但比恭维舒服。
她说软话的时候,那双眼睛会显得格外诚恳,也会格外柔软。你未必会全信她,但一定很容易心软。
什么对她有用,沈名姝也是了解他的。
翟洵身上那股子沉意,散了大半,他步子倏然停了,侧过沈名姝的身体,扣着那软绵绵的腰肢:“今天的酒看来是甜的。”
沈名姝弯了弯唇,嗓音轻柔,起了打趣的心思:“我也是怕旁人说你翟四公子小气……”
“你不是知道吗?”翟洵把她勾得更近,二人前身几乎贴在一起,他道:“我的就只能是我的,别人觊觎一眼,都会让我——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