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的狐貍一直在吱吱吱的叫个没完没了,奈何徐子澜不是同类,可懂不了狐貍的兽语。
汩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屈膝在地上,抬手示弱:“女侠……饶命。”
汩麟嘴角溢出一道血迹,强撑着起身,不敢叫娘子了,一是被宋弋清打怕了,二是怕书析伝死不瞑目。
若化身蛇形,尚且还有一成把握,但又何必呢,属实是打不过,就别垂死挣扎了。
宋弋清生硬的跟汩麟交咐着:“回九天。”
汩麟两手垂落,俊脸一黑:“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你知道什么叫种族欺凌吗”
他虽也笑得释然,但那潜藏起来私有若如的悲悯与苦涩,宋弋清却如数洞察。
汩麟轻扯薄唇,笑得讥讽冷谑:“那么神圣的地方,就不该是我一个杂碎该呆的。”
“天下之大,我可不想拘泥在那儿活受罪。”
宋弋清不像是威胁,倒像是劝说:“回九天,饶你一命。”
这条蛇可是害了那么多人,宋弋清居然想饶他一命,晏无邪本就沉闷的神色更是森然:“他残害了人,确定要放过他”
“她们没死!”
姗姗来迟的戚明轩蹦哒落地时,一个趋鹜险些跌进暗离怀里。
暗离迅速闪躲,随后勾住了人的衣裳外袍领口处。
被救下的戚明轩立刻凑到宋弋清跟前儿:“那些送上山的女子都没死。”
……
如果不是在这天昏地暗之处,徐子澜只觉得自己真弃身于妓院。
汩麟身边围了四个女子,一人擦嘴角血渍、一人垂肩、另一人按头、还有一人喂吃食的。
四位女子,虽不是个个花容月貌,但也清秀可人。
“汩公子,疼不疼啊你不疼我都要心疼死了。”
娇滴滴的粉衣女子旁若无人的给汩麟抚弄伤口,一只手虚虚放在人胸口处,心急如焚。
徐子澜不知该与谁面面相觑,宋弋清别眼垂眸,怕被这副场景污了眼;轻尘面前,大多事物都激不起他的情绪;晏无邪冷目不屑。
余下二位,看得眼睛都直了,尤其是戚明轩。
戚明轩双手握拳,眼红得瞋目,咬牙吐字中都带着愤懑:“这个人,我也不是非当不可!”
情人眼里
众人跟随汩麟回了他的宅院,是一座坐落在山林深处老树后的院落。
从外看倒是宽敞,就是在不见烛光只见冷月的夜里,阴风阵阵,吹得人脊背发凉、腿脚打颤。
时不时再来一声儿瘆人心慌的狼嚎,头皮发麻。
戚明轩小声嘀咕,带点拈酸之意在里头:“这地方,阴气聚集,说是鬼宅,鬼都不敢住。”
不过里面倒是别有洞天,只等几人踏入之后,金光闪闪,无数的红橙烛光将这户宅院照得通明。
戚明轩被吓得一哆嗦,身子塞在徐子澜和暗离中间,风声鹤唳:“更慎得慌了!”
谁家灯笼用红灯笼,还是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