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一人诧异愣神。
两座空墓里存放的大多是书析伝和戚沢的旧物,戚沢东西少,只有一些衣物,书析伝的倒是不少,皆是尽数被焚。
那人踢了几脚,拾起那块白玉玉珏,那是书析伝师父送书析伝的,书析伝为了生计当了又当,最终还是宋弋清替他寻回来的,也被书析伝送给了她。
“倒是好东西。”那人面容贪婪,抹了把泥浆,就往自己怀里揣。
宋弋清:“放回去!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寡冷阴鸷,但凡多看一眼,就会被那股凌霜寒意逼得两股战战。
“还?怎么还?”
在意便是弱点,那人掏出来后,直接狠狠弃掷于地,猛然间,玉珏破碎得七零八落。
“是会让我这样惨吗?”
“夫?”另一人瞥见地上的墓碑,诡异讥笑:“都说好女不侍二夫,你吃得倒是好,三夫四郎,不知廉耻,连娼妓都不如。”
“嘴这么臭,拔了你的舌头——”
转瞬间,轻尘凝聚魔气袭来,本才放晴的天迹,竟真有了凝浓雾蔽日的趋势,恐吓得那人趔趄后摔了个狗吃屎。
可那招终归是没使出,无形力道桎梏着轻尘,将他拉扯得动弹不得,赤红的眼底萦绕血色,满头青筋狰狞可怖。
那人见轻尘不过无能狂怒,更是肆无忌惮:“还想杀我?小孽种。”
趾高气扬地踹了几脚脚下的坟墓:“这魔种该不会就是你和书析伝生的吧?”
“必是这二人茍且为奸被逐出师门,才生出了这么个孽障!”
这下别说轻尘,宋弋清也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淬了毒的眼珠堪比妖蛇,面色更是因恼怒而憋红。
偏偏那人还以此为乐:“被我说中了?觉得耻辱?”
“还敢瞪我?要不是看你们像条狗一样被关在里面,我定——”
“你想如何?”宋弋清拖着岌岌可危的躯体起身。
“我、扒了你的皮!”
宋弋清只剜了那人一眼,又将目光落在书祈珒身上。
她怨书祈珒的无动于衷,并非对她,而是对书析伝。
他明明清楚自己那位师弟到底是如何品性的人,却能莫不关己那群人对书析伝的诋毁和污蔑,师兄弟多年,竟换不来他半句辩解。
女子罗裙破败,碎玉伶仃的颈项如宛若松柏,宁折不弯,勾着笑的容颜太过凄美,如妖孽夺魂勾魄。
“师兄,要不怎么说你学艺不精呢,你的努力,在我的天赋面前,到底是望尘莫及。”
“以为区区一个绝剎阵,就能让我吃苦头,顺道诛灭魔种,那你可太蠢了。就算是三百年,绝剎阵你并未参透,所以你定然不知阵眼在何处?生门与死门又是什么?不妨叫师妹我来指点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