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有:“陛下就是掌奴才的嘴,奴才也要说,陛下小心憋坏龙根。”
祝蔚煊不怒自威:“孙福有,朕看你近日愈发放肆了。”
孙福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不忘说道:“奴才不敢,奴才也是关心陛下的龙体,陛下莫恼。”
祝蔚煊当然知道他的关心,不然他这般进言,几个脑袋都不够摘,“下不为例,若是再说这种话,掌嘴二十。”
孙福有:“谢陛下开恩。”
祝蔚煊:“起来吧。”
孙福有起身,见陛下要换下脏衣裳,垂首候在旁边,等陛下换好干净里衣,这才去收拾陛下换掉的小裤。
祝蔚煊顿道:“不必送去洗,扔掉就是。”
孙福有也没多嘴,而是应了一声是。
陛下贴身衣裳料子用的是最好的,一匹值千金,柔软似水,薄如蝉翼,祝蔚煊一般并不崇尚奢靡,里衣都是用旧再扔。
只不过他现在看到这条脏污的小裤就会想起昨晚做的梦。
孙福有:“那奴才一会亲自去处置。”
祝蔚煊:“嗯。”
即便是陛下不要的,孙福有也不能随意丢掉,他伺候陛下穿好衣裳后,就将那脏污的小裤藏于包袱中,打算寻个偏僻角落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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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驰凛今日比平时起的更早,晨练完特地回去沐浴,换了身干净的衣袍,本想去陛下每日练剑之地,谁知路上却撞见孙公公独自一人。
考虑到孙公公是陛下跟前伺候的人,这般行色冲冲,怀里还抱了东西,于是跟了过去。
孙福有哪里知道自己被尾随了,他走到偏僻之处,刚将包袱搁置在一旁,打算找个趁手之物将包袱埋掉,谁知一转身就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将军,像座大山一般站在他身后。
将军那张无甚表情的脸,透着寒厉,叫人两腿发颤。
可把孙福有给吓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反应落在赵驰凛眼中,那就是心虚,陛下跟前伺候的人鬼鬼祟祟抱着这包袱,不免让他怀疑,是何居心?
赵驰凛如审犯人一般问道:“这里面装的何物?”
孙福有只觉得威压过重,可他到底是陛下身旁的之人,很快就收敛好慌乱之色,从地上起身,笑道:“原来是将军啊,可把老奴吓一跳,将军怎会来此处?”
赵驰凛没有兜圈子,冷声道:“我跟着公公过来的。”
说完俯身将那包袱从地上捡起。
孙福有阻止不了,急道:“哎呦,将军这是做什么?”
赵驰凛眸子犹如利箭审视着他:“公公还未说这里头装的什么?”
孙福有哪能说实话,“这是老奴不要的一些东西,打算丢掉,将军快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