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起床,陈胜青同样不想起来。
他在苏国当了三个月的间谍,又逃亡近一个月,每天过着刀尖舔血,惊心动魄的日子,好不容易回到安全的家里,最爱的妻子就在他得身边,他抱着妻子柔软的身体,压根不想起床。
抱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杨秋瑾现在怀孕了,心头的喜悦在胸腔不断回荡。
尽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爸爸了,但杨秋瑾第一次怀孕之时,他并不在身边,只是通过杨秋瑾写得信,才知道她怀孕,那时候的心境,跟现在亲眼看到她怀孕,是两种感觉。
陈胜青担心自己抱杨秋瑾太紧,会勒着她的肚子,赶紧把她松开,又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还把脑袋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听里面的动静。
杨秋瑾被他这一连的动静彻底吵醒,好笑的说:“孩子现在还小呢,估计还没一根筷头大,你能听出个啥?”
陈胜青坐起身,垂眸看着她笑:“我这不是没经验,不知道啊。以前你怀天佑时,我在部队执行任务回不来,错过了你怀孕生子的时光,如今你再次怀孕,我很高兴,忍不住想听听你肚子动静。”
杨秋瑾想起自己怀天佑时的心酸,感叹道:“那时候你在部队回不过来,我一个人怀孕,孕前期的孕吐反应可大了,天天吐,从早到晚都在吐,吐得胃里都没东西了,也吃不下任何东西。那时候难受的天天哭,恨不得不要孩子,不生孩子了,还好公公婆婆一直在照顾着我,安抚我的情绪,给我做一切我想吃的东西,让我多少吃一点,我这才慢慢的熬了过来。哪知道,后面生天佑的时候难产,差点没命。。。。。”
“是我的错,我在保家卫国之时无愧于心,唯独愧对你,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陈胜青听她说完,看她要起床,愧疚的伸手把她扶起床,给她穿上厚厚的衣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杨秋瑾的双软比从前更加丰满,陈胜青没给女人穿过衣服,左手还有伤,笨手笨脚的给她穿衣服扣子,可因为她的双软太鼓,扣子半天都扣不上,反而让女人露出一大片美好风光。
粗粝的手指不小心刮过女人胸前细腻的皮肤,一阵触电的感觉传遍全身,陈胜青浑身跟通电了似的,打了一个冷战,身体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反应。
他正对着杨秋瑾坐着,杨秋瑾感觉到他的枪杆子起来了,正抵着自己,她伸手握着他的大掌说:“我自己来吧,纪明辰说孩子胎相不稳,在孩子坐稳胎之前,你别想碰我一下。”
陈胜青愣了一下,嘴角翘了起来,“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能把你怎么着?”
杨秋瑾上下看他一眼,他左手吊着绷带,两腿打着石膏,看着跟个残废似的,他还真不能把她怎么着。
她想想也好笑,故意媚眼如丝的朝他抛个眉眼,“你要是想,我也不是不可以换个方式解决。。。。。”
“怎么解决?”男人上钩。
杨秋瑾小手往下,轻轻一握,一捏,男人顿时呼吸急促,喉咙发出一声怪叫:“秋瑾,咱妈跟你妹都已经起来了。”
杨秋瑾松开手,微微一笑,“你也知道她们起来了啊,那你脑子里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快起来吧,一会儿我还有得忙呢。”
厨房里,正弥漫着一股烧焦味,杨秋瑾不用想,也知道是陈天佑的杰作。
她穿好衣服,梳着头发走到厨房,果然看见陈天佑手里拿着锅铲,站在大锅旁边烙饼。
杨秋月在烧火,李秀娥在旁边指导陈天佑如何煎饼。
看见她进厨房里,杨秋月笑着喊她:“姐,你醒啦。”
杨秋瑾嗯了一声,往灶头走,看到灶头摆放的盘子里,放着两三张被煎得有些发黑的饼子,不由打趣说:“今天太阳从打西边儿起来了,我年纪轻轻就要享我儿子的福了。”
陈天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妈,这些黑饼子我吃,我现在煎饼的技术练好了,一会儿你吃煎得好的。”
李秀娥拿着油刷子,帮他在锅里刷了一下油说:“秋瑾,咱们天佑还是很聪明的,他想着他爸回来了,你又怀着孕很辛苦,想学着做饭孝敬你们,第一次煎饼只煎坏了三张,之后都煎得挺好的,以后咱们都可以享他福了。”
孩子第一次学做饭,杨秋瑾当然不会打击他,她笑着拿起一块煎得有些糊得饼子,吃了几口,不断赞扬,“虽然煎糊了,味儿却是很不错的,又甜又香,真不错。”
“我放了很多白糖跟鸡蛋在面糊里。”陈天佑在她吃第一口饼子的时候就在观察她的反应,听到这话,开心的笑了,做好煎饼的信心大增。
杨秋瑾看着灶头上散落一菜板的白糖,心里在默默滴血。
军属每个月,每人就一两白糖的份量,陈天佑做个煎饼,糊归糊,味道是真不错,归根结底,是把家里为数不多的几两白糖糟蹋了近一半的份额,杨秋瑾看得心疼,还不能说什么。
早上一家人吃完糊饼子,杨秋月要回养殖场上班,杨秋瑾牵着奔影出来,说带她一起去。
李秀娥不赞同的拉着杨秋瑾说:“你现在怀着身孕,纪军医不是说你胎相不稳,需要静养,你要骑着马去上班,万一把孩子抖掉了可怎么好?”
杨秋瑾很了解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婆婆是想让她不要再去养殖场上班,生完孩子再说上班的事情。
她伸手拍了拍李秀娥的手,安抚说道:“妈,养殖场入了冬,没那么忙,但也需要人看着,我作为养殖场的场长,不去上班盯着不行。我不骑马也行,一会儿我去借车架子,给奔影套上,我坐车架子去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