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天星先醒过来,她全身布满吻痕,下身很不舒服,却神色坦然地穿好衣服,去主卧的浴室洗澡。
反倒是魏瀚飞想起昨晚的事情,俊脸浮满红晕,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一直不敢看陈天星的脸。
陈天星觉得挺有意思,伸手摸着他的下巴说:“看你昨晚的反应,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你第一回的时间可真够短的。”
魏瀚飞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恨道:“今晚你等着,我绝对会磨死你。”
这是变相的承认,昨晚是他第一次了。
陈天星笑了起来,看不出来啊,这人长着一张花花公子的脸,没想到这么纯情。
而魏瀚飞被她绝美的笑容惊呆了,好半天才说:“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板着一张脸,活像我欠了几百万似的。”
陈天星笑容一敛,喝下一口小米粥说:“我笑不笑,跟你没关系,别没话找话说。”
得,又变成了那个喜怒无常的女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都在婚房里缠缠绵绵,但每回两人都是摸黑办事,让魏瀚飞心里很不得劲儿。
有一回做到一半,他自作主张的打开了卧室里得灯,看到女人前胸后背的刀痕和伤口,不由大惊:“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
难怪他每回拥着她,总能感受到她身体有凹凸不平的皮肤,她总是拍开他得手,也不解释。
现在面对他得质问,她很冷静的说:“你以为片儿警就是老老实实地坐办公室,领死工资?我们要四处巡逻,协助刑警捉拿罪犯,这些伤痕,都是我长年累月,跟犯罪分子搏斗遗留下来的光荣痕迹。”
魏瀚飞沉默一阵道:“我想不明白,你父母都不缺钱,你为什么非要到颠省那偏远的地方去当片警,你图什么?”
陈天星点燃一根烟,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说:“我什么都不图,我是为了一些人的嘱托,为了我心中的信念,我不会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你也别想跟我那些亲朋好友一样,劝我留在首都。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日后我们有了孩子,孩子归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护住她,哪怕我们分道扬镳,你娶了新的老婆,你也必须好好的对孩子。”
那时候魏瀚飞还不明白,她这话意味着什么,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一年后,陈天星生了一个女儿,给她取名,叫魏念。
她生完孩子的一个月以后,不顾家人和魏瀚飞的挽留,扔下孩子,非要回颠省工作。
而她一走,就是五年,了无音讯。
魏瀚飞、陈家父母到处找她,都没有找到她,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直到半年以后,陈天佑从东风市回到陈家,让魏瀚飞带着五岁的魏念去陈家。
魏瀚飞一进陈家,就看见陈父双目通红,陈天星的母亲哭得不能自已,他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急急忙忙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天佑眼神暗淡的看着他说:“天星的消失不是偶尔,她是颠省某缉毒支队长年派遣的卧底,五年前她生下念念后,接到上级的命令,前往缅国进行卧底,三年后,我收到了她的告别信息,她让我传话,说对不起爸妈和孩子,让你替她好好照顾孩子。我收到信息后,立即赶往缅国,用尽我毕生所学的科研技术手段,寻找她的踪迹。但是很遗憾,两年了,我一直没找到她,而她的上级,也在一年前向我透露她已经牺牲的消息,我实在没办法再隐瞒她不在了的事实,这才回来告诉你们。”
魏瀚飞如雷轰顶,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难怪陈天星不愿意开灯做ai,身上有那么多伤,难怪她一直呆在颠省工作,不愿意回来,难怪她临走前让他照顾好孩子,原来她真实的身份是缉毒女警。
他从未想过,原来缉毒警察中,还有女警察,愿意牺牲自己去做卧底。
他还天真的以为,她真的是个喜怒无常,冷酷无情的女人,原来她的若即若离,对他和所有人都疏离冷淡,是为了保护他们。
可是听到她牺牲的消息,让他如何能接受。
在两人相处的短暂时光中,他早已不知不觉爱上了她,他心里很清楚,两人只是协议离婚,相互利用的关系,一旦他向她表明心意,她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他,结束两人的婚姻关系。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天真的想着,只要她愿意回来,不管在家里呆多久,她始终是他的妻子,是念念的妈妈,他们就是一家人。
却没想,她一走就是五年,而这一走,就是永别。
眼泪无声滑落,念念看见他落泪,伸手擦着他都眼泪,轻声问他:“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魏瀚飞望着念念跟陈天星长得七分像的长相,紧紧抱着她哭得不能自已,“爸爸没事,就是想你妈妈了,念念,以后妈妈不在身边,爸爸疼你,保护你,我们一起等妈妈回来好不好?”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见到陈天星的尸体,他就不相信陈天星死了,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念念并不明白大人们在哭什么,不过却很想见从未谋面的妈妈,她小手轻轻拍着魏瀚飞的后背说:“爸爸不哭,你不是说妈妈工作忙吗?等妈妈回来的,我要让妈妈带我折纸星星,带我去游乐园玩。。。。。。”
杨秋瑾一家人听到她的童言童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魏翰飞哽咽道:“你妈妈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