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的远超过家庭主妇理家的技巧,女孩。”他嘲讽的笑了。“亲爱的,你的丈夫只是个可悲的跛子,简单的技巧帮不上忙。”他用力推开她的手。“我说,别打扰我!”艾莉咬住唇,双眉深锁,沉默了一分钟,一时之间,西蒙看见她的手链,只觉得以前见过。“你的伤口令你感到尴尬吗?”他刺耳的笑了。“怎么会?一个正直壮年的男人成了无助的跛子,一只脚都废了!我真是独一无二的新郎!”他实在控制不住心中的怨毒。“我想你应该离开,夫人。”杰克轻声开口。“西蒙向来是个暴躁的病人。”他努力淡化气氛。“我发誓他比受伤的熊更加难对付。”“照顾丈夫是妻子的责任。”其实艾莉很想离开。“等你在我的屋檐下,亲爱的,你再扮演妻子的角色吧!”西蒙说道。“眼前,我的朋友就够了,他们知道该怎么办。”艾莉不发一言的拎起篮子,回自己的卧室。他实在既顽固又骄傲!明明痛得很厉害,却不肯接受她的协助,只因为害怕她会因那些伤口而嫌恶他。或者是因为他不肯接受她的协助?她姓雷,所以不容她目睹他的软弱。他不愿意她的哥哥们知道那些嘲讽伤了他,还将计就计的应付那些下流的手段。她知道他不确定自己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因此他自然的对她和她提供的协助,都保持距离。“如果你的妻子懂医术,老兄,请她帮忙不是更好。”杰克责备道。“我不太知道该怎样说帮你,而且我很确定这种又推又拉不太有帮助,只会造成更多痛苦。”“哦,别再骂了。”西蒙苦着脸坐起来。“帮我穿衣服,我不要人家说新郎虚弱得无法参加宴会。”“有时候我觉得你跟小孩子一样。”杰克扶他起身。西蒙咬着牙将脚踏在地上。“拐杖给我。”杰克递给他,看着西蒙在房内蹒跚的走动,努力避免让跛脚用力。“好了,我想我可以撑得住,”西蒙咕哝。“帮我穿袜子和长裤。”他坐在床沿,前额冒出豆大的汗珠,皮肤呈现灰色。杰克替他穿上毛袜,他已经习惯那些可怕的疤痕,根本没去注意。“老大,你真应该当保母。”西蒙笑容扭曲,杰克熟练的替他套上长裤。“接下来你会替我洗耳朵了。”“哦,别抱怨了,西蒙!你这么爱埋怨,还有朋友就该偷笑了。”杰克拿外套给他,关心的问道。“你确定可以撑过今晚的宴会吗?”“当然,”西蒙拍拍朋友的臂膀。“别在意我的满腹牢骚,杰克。”“不会的,”他说道。“否则我不会在这里……我们都不会在这里。”他以肩膀扶起西蒙。“你可以倚阗我的肩走到楼梯,没有会看见。”可是西蒙的房门一开,艾莉和她的狗已经等在那里。“既然要表现出联合阵线,我们应该一起下楼,爵爷。”她微笑地说。她走到他身边,对杰克说道:“我会以手臂扶他,没有人会觉得奇怪。”杰克一脸怀疑,但是艾莉已经拨开他的手,抓住西蒙的手肘。“该走了吗,先生?”西蒙立刻察觉她娇小身躯的力量,她似乎知道如何用力而非使用蛮力而已,他心想,对于接受她的帮忙仍然有些勉强。“你来扶西蒙太重了,夫人。”杰克劝阻道。“似乎不会,”西蒙微微一笑是。“艾莉不像外表那样弱不禁风。”“我从来没鼓励人家认为我弱不禁风。”艾莉反驳。“而且我恰巧是非常务实的人,知道什么时候吞下骄傲,接受别人好心的协助。”“哦,那是在说你,西蒙。”杰克哈哈笑。“呃,我可没时间假装骄傲,”艾莉宣布道。“如果你把拐杖给柯爵士,抓住栏杆,另一边靠着我,就能够像山羊一样矫健下楼。”“真有自信。”即使脚很痛,西蒙却忍不住微笑,这年轻的小东西反唇相稽实在很荒唐,可是她身上有某种特质使人对她产生信心。他坐进桌首的位置,回应同伴的招呼和致意,艾莉则坐在他旁边,舌头一咂,狼犬立刻趴在她脚边。“我不要那该死的狗在桌子底下。”芮夫宣布道。“它们不该进餐厅。”“你的就可以,哥哥。”艾莉甜甜的回应,指着他桌边的博美狗。“它们没像小马那么大。”“可是它们安静的坐着,你的则挡到仆人的路,还四处汪汪叫。”她尖锐的说。“我的很守规矩。”“我不在它们在我桌子边。”芮夫唤来一个仆人。“把艾莉小姐的狗关到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