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是花魁黑牡丹!”“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真是人间极品,极品啊!”周遭都是喧闹声,白衣人头都没抬。白衣人刚拿起杯子,这茶水还没来得及到嘴里,一颗球状物就被丢了进去,入水即化。他没有看清是什么,只是抬头看去,便看到二楼的花魁小姐手里拿了一把糖块,向他抛了一个眉眼。这一眼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让白衣人差点一口凌霄血原地飞升。白衣人混进了人群中,自以为隐蔽非常的好,殊不知一身白衣在人群中更是格外扎眼,他弯着腰走到了楼梯上。走了一会觉得无事了,便直起腰来望了望,接着一个比原先大许多倍的球状物冲着他的脑壳飞来。他急忙伸手接住,阻止了这颗球砸到自己脸上,可看看手中的球,就跟烫手山芋一样,毛手毛脚的给丢到了楼下。只听楼下的人群哄闹起来,那位花魁“黑牡丹”踏着轻盈的步伐,落地生花,款款向他走来。白衣人面红耳赤,十分窘迫的道:“姑、姑娘,那个,彩球不是我要接的。”黑牡丹掩面一笑:“妾身知道啊。”白衣人觉得自己得救了:“所以,姑娘……”黑牡丹把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了,抵在了白衣人的下颚:“妾身看公子不想搭理妾身,所以打算自己投环送抱。”接着再没给白衣人说话的机会,黑牡丹手腕中飞出金线,锁住了白衣人的双腕,把他拖到了厢房。窗外月色正好,梧桐间落着几只不知名的灵鸟。黑牡丹给白衣人倒上了茶:“公子不觉今晚月色格外皎洁吗。”白衣人眼神游离:“月明星稀。”黑牡丹招呼着白衣人坐在了毛毡上,在月色的衬托下,她的容颜被突显的淋漓尽致,气质也是十分出众。黑牡丹似是有些热,将黑色的外袍脱在了一边,白衣人立马别开了眼。黑牡丹看到他的窘迫,轻轻一笑:“公子这么纯,怕还是个处吧,来醉花阁所谓何事啊。”其实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她比白衣人还要窘迫,好巧不巧,韩夕月与黑牡丹共情了,她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目眩耳鸣。白衣人咳嗽了一声,十分小声道:“捉奸。”黑牡丹有些好奇,便道:“这个理由倒是新奇,公子莫不是断袖,家里公子出来找姐姐了。”白衣人忙摇手道:“不不不,你误会了。”他散开了头发,从脸上撕下一层□□,指尖泛着微光,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拱手:“姑娘,在下是女子,还望姑娘莫在纠缠在下了。”温柔的声音从白衣人的嗓间传出,但黑牡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而是同原来一样让人看不透的笑着:“原来是姐姐吗,我不介意你是姐姐的。”白衣人有些窘迫:“莫要拿我取乐了。”“姐姐男人是哪个?”黑牡丹起身,一身红纱被风吹的四处飘转。白衣人抬头看了看她,像是要开口说什么,但还是咽下去了。黑牡丹道:“姐姐不愿意说,那我就换个问题,姐姐叫什么呀。”“陈……潇。”黑牡丹一笑:“那我们还真算有缘分,别人都称我黑牡丹,姐姐可以叫我湘儿。”接着黑牡丹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出,一脚踹开了隔壁厢房的门。接着她从厢房内丢出一个衣裳不整的男人。韩夕月此时非常想闭上眼睛非礼勿视,然而黑牡丹面不红耳不赤,一双眼睛还审视着这衣衫不整的男子。黑牡丹踢了那男子一脚,那男子怒目圆瞪的看着黑牡丹,刚要破口大骂,就被一耳光给扇懵了。等他睁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一身白衣,眼角微微泛红。明明她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可是亲眼看到与知道那是两码事。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但其实没有。那男子连滚带爬的到了陈潇脚边:“夫人,你听我解释。”陈潇揉了一把泛红的眼睛:“和离吧,你也不用顾忌我爹,爹爹那边我会处理。”那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夫人……再给我一次机会……”陈潇斩钉截铁道:“我给过你机会。”男子紧紧抓住了陈潇的袖子:“夫人……”陈潇一把甩开了那男子的手呵斥道“滚开!”但那男子依旧没有死心,他觉得他的妻子会原谅他,可那只手被黑牡丹一脚踩在脚下。黑牡丹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瞪了他一眼:“姐姐要你滚,听不不懂吗,姐姐一身白衣皎洁无尘,你这双手配吗!”就在刹那间,众人都没有看清发生什么,那男子的手便与胳膊分家了,只是看到空中飘着几丝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