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温顺点头应下,陆煜这才彻底将心?放回?肚中?,心?中?又不由?略略生出些?得意。
只觉这寡妇果然对他情根深种,瞧她?以往装得咋咋呼呼那样,谁知不过?也就是个纸老虎,不过?送了支钗,现身牵了牵手,就被哄得听之任之了……
说到底,这寡妇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清白之身。
面?上伪装得再?强悍,底色却还是单纯无暇的。
二人之间经过?此番动荡,反而直接向前进了一大步,他们各自怀揣着心?思,皆默契对以往种种闭口不起?,只并肩走?在路上,偶尔徐温云含情脉脉抬眼望去,陆煜则垂眼浅笑盈盈,简直像极了对刚刚成亲的新婚夫妇。
该说不说。
自从身侧的男人换成陆煜后?,徐温云只觉周遭的一切都莫名变得顺利无比。
爆满的馆子忽一下就有座了。
特色的糖水铺子也不用排队。
限量的酱拌蟹剩下最后?一罐。
走?在路上都会被阿婆送花。
坐船游湖也能挑中?最好的观景位置。
……
时?光虽短暂,却格外美好。
徐温云连带对陆煜,都多了几分朦胧不清的好感。二人出身背景不同,对些?事物的看法也并不完全一致,可不知为?何,彼此间就是有种默契,一路下来对个眼神,好似就能明白对方的所思所想,那是种无需言语,就心?照不宣的玄妙感。
且他的风度不同于裘栋的殷勤,而是别用番润物细无声的熨贴。
就像此时?此刻,二人坐在湖边的茶寮中?,甚至完全没有提前沟通,就挑中?了同款当地特色茶叶,他还能预料到茶叶初泡有些?涩口,还挑好了适宜女子食用的软糯糕点。
或许这就是天意。
兜兜转转又绕回?来。
他合该就是她?今后?孩子的生身父亲。
徐温云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心?喜,实在不想要再?次错失,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
“煜郎,算算方才那一路,咱已碰见?四五队人迎亲了,所以今天必定是个良辰吉日。
不如我们今晚就将事办了吧?”
陆煜茶水入肺,俊脸瞬红,失态到猛烈咳嗽了好几下。
他耳尖微红,下意识扭脸观望了番四周,只唬着脸佯装严肃,低声唤她?的名字以做警告,“…咳…周芸!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
这幅作古正经的模样,徐温云瞧着却觉得格外可爱。
她?这倒也不是纯粹无状,只是实在担心?夜长梦多,若再?捱上一日,谁知道会不会再?生出些?什么?变故?非得早些?将此事了了,她?才能心?安。且许是披着周芸的名头,说话办事也格外荒诞不羁些?,所以只混不在意耸耸肩,无甚所谓的模样。
“反正明日就要毒发,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区别?若能提前将此事办了,还能积累些?经验,彼此多熟悉熟悉,煜郎,你说我这话在不在理?”
这就是个勾人的妖精!
她?岂能将那些?隐秘的床位之事,就这么?堂而皇之说出口呢?她?个出身官宦之家的小姐,哪里学来这些?做派?就算是四下无人,这些?话也足矣激得陆煜太阳穴直跳,可他委实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抬起?指尖,无奈轻捏了捏鼻根。
“回?去再?说。”
这倒是奇了怪了。
分明就是个四处飘荡,出身草寇的莽汉,合该什么?荤素不忌的魑魅魍魉都见?识过?,可陆煜当下这反应,简直就像是在正统书塾长起?来的牛角书生,不过?也能由?此看出,他平日里并不太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