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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他的头个女人,今后无论娶哪位世家贵女做皇后,纳多少藩国朝臣的女儿做嫔妃,他都必保周芸此生?的荣华富贵。
待此女随他至京城之日…
就是她挥别惨淡过往,踏上云尖巅峰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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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水云雅间开阔的厅堂中,扬威镖局正蓄势待发,在做最后的清单工作。
左侧的镖师们严阵以待,列队齐整,依次向马镖头禀报着镖品的数额与?状况……
右侧坐着的雇主们,显然要轻松很多,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低声说着这几日的见闻。
其中有?个唤做曲静霞的女商人,平日与?徐温云甚为相熟,迎上前来,先是将她细细打量一番,然后挤眉弄眼略带几分狭促,啧啧称奇道。
“怎么才短短两日未见,芸娘竟就如?此容光焕发,美貌比起?以往更甚?莫不是背着我去哪寻了什么驻颜妙药?”
经历过床帷之事的人妇,自是要比闺阁女儿家,更加妩媚动人,徐温云自己日日对镜看不出来,可旁人却能在气质上瞧出些差别。
徐温云羞腆着抬手触了触面颊,将眼角的余光落在坐在一旁的陆煜身上,只语焉不详,支支吾吾道。
“姐姐莫要打趣我。
哪有?什么驻颜妙药,不过是之前赶路日日在车架中瘀着,这两日得了空,就……多运动了运动,松泛松泛了四肢手脚,许是气血畅通了,所?以显得人也好看了些。”
镖队中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周芸对那位器宇不凡的陆客卿有?意,可眼前陆客卿之前并不搭茬,所?以压根就猜不到?二人已经暗通款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相与?上,滚了几乎一天一夜的床榻。
曲静霞并未多想?,反而被挑起?了兴趣,兴致盎然问道,
“那芸娘不妨教教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运动,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我今后必定日夜勤练,绝不错漏一日。”
徐温云现下那股难堪的尴尬劲儿已经过去了,于是只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姐姐既有?心想?学?,那我自然乐意教,只是我那运动呢,实属比较特?殊,需要借助工具。”
曲静霞睁圆了眼睛,凑近了问,
“工具?什么工具?”
“那工具也并非什么好东西。
它催使着你片刻都不能偷懒,非得练个大汗淋漓,精疲力?尽,方才能罢休。”
曲静霞眼见她说得煞有?其事,愈发好奇心起?,拍着胸脯感叹道,
“天爷啊,这不就是折腾人么?我平日里还要看账理事,可受不得这样的累,只是芸娘不妨同我说说叨说叨,究竟是什么样的工具……”
陆煜耳力?绝佳,就隔这两三步的距离,早就将二人的对话尽数落入耳中,眼见她们越聊越离谱,终究听不下去,立即跨步上前,对众人沉声道了句。
“马镖头清点完毕,诸位这就收拾收拾,先上车架吧。”
因着在蛮莽山大杀四方,所?以陆煜在镖队中威望甚高,雇主们对这位客卿也是敬重有?加。
他一发话,立马做鸟兽散上车了。
“周娘子留步。”
这声叫唤,莫名就有?种少年时在学?堂,先生?当众留堂的窘感。
徐温云不情不愿挪动步子,随他行至四下无人处,慵懒掀起?眼眸望他,
“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