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云心中高呼三声危险,危机感徒然陡增。
又想男人真真是麻烦,睡觉开心不就好了么?他偏还想管束你,恨不得让你万事都为他马首是瞻,如此才能舒心。
莫非当真要做个提线木偶,才能让陆煜满意么?
其实心中还没有主意,且也还没有想好如何度过眼前难关?,但无?论如何,未免让阿燕看笑话,狠话是要先放出去的。
徐温云梗着脖子,
“谁说拿捏不住?我拿捏得死死的。你且等着瞧,不出半日,我俩就能和好如初,绝不会耽误今晚的造人大计。”
阿燕照例狗腿道了句,
“夫人好志向。
奴婢可迫不及待等您反转局势,扭转乾坤了。”
这头。
村庄用以?商量大事的空旷校场上,镖师们已经?在搬挪镖品,清点箱拢了,往往复复来回着,忙碌不已。
除此以?外,整顿队纪,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工作。陆煜将将行至校场,就见有好四五个镖头排成横列,被马镖头训话。
其中有几个镖师犯的错误,比较常见,不过是犯懒贪睡等小事,马镖头训了几句话,挥挥手便让他们走了。
独独留下了两个,问题好似比较严重,只见马镖头唬着脸,一脸肃然问到。
“你们两个平日里最是安分?守己,怎得昨日会擅自?离队?
须知你们两个看护的,是岳州巡抚送给内阁首辅六十大寿的松鹤绵年图,画圣许瑾的真迹,全?天下都只有这么一幅,如若在此离队期间,它若有任何闪失,你们担待得起?么?!”
马镖头在镖队中素有威望,如此雷霆万钧的斥骂,当下就让二人慌了神,对?视一眼,立马撇清了交代道。
“我们自?不敢冒失,知道那?画来得珍贵,所以?离队之前,早就嘱咐了让哥几个帮忙看护,且也并未离开太久,不过走开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马镖头不耐得听这些,
“说重点!离队去了哪里?是去嫖*妓了,还是去喝酒取乐了?老实交代。”
“不不不,押镖途中饮酒嫖*妓是要被解契的,我们绝不敢。其实严格说起?来,也是为了桩公?事而离队的。
是那?周小娘子,听说这徐家村中有口助孕泉眼,便砸了重金让我们陪她去了一趟,又软声苦苦哀求,我们二人推却不过,这才离队了一小会儿……”
现在镖队中,陆煜与徐温云的关?系还未公?开。
由面上看,二人白天压根没有任何交集,陆煜也依旧对?徐温云不咸不淡的样?子,所以?大家只以?为徐温云早就掩了心思,皆以?为二人只是单纯的保镖与主顾的关?系。
憨然的裘栋亦是这样?以?为的。
所以?他听了这话,立即高声截断二人的话语。
“胡说八道。
周小娘子鳏寡之身,新丧不过一年,又没有再?寻男人,又岂会对?那?口助孕泉水感兴趣?”
听了这话,那?两个保镖气性也起?来了,直直怼道。
“你怎得知道她没男人?
指不定人家早就寻上相好的了呢?指不定就是她男人不让她怀孕,所以?她才想着偷偷去喝那?助孕泉水呢。”
马镖头作为队中唯一的知情人,眼见二人正好说到关?窍之处,脸色微变,抬眸迅速望了站在一侧的陆煜一眼,立马叱道。
“谁让你们在此谈论雇主私事的?都给老子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