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此等贴身之物,岂可随意相送?莫非她以往与皇上有过私情?
站了整排埋首等候的秀女,面?上神?情顿时迥异起?来?,彼此间暗暗交换着眼色。
就连陆霜棠都?颇感意外,略带了些?疑问与探究,朝李秉稹望去。
李秉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并未因这番话?对此女另眼相待,却也没有因为她的僭越而面?色不虞。
只在沉默几?息后,倒也搭了句腔。
“既是心意,便不能以贵贱论之。”
但凡只要是与心意这两个字扯上边,那这二人就算以往没有过情,也至少该是旧相识。
陆霜棠眸光瞬亮,不由将那姜姣丽仔细打量了番,只觉此女气?质虽比不上徐温珍出尘,可相貌却很是妍丽妩媚。
正想要多问几?句,结果这次压根未等到她开口……
“赐香囊!”
庄兴就在皇上的示意下,复掐着嗓子喊了声。
……
总之就是这么折腾了通,一个秀女也没能选上。
陆霜棠已是个很能沉得住气?之人,这次属实是心焦到了,坐在殿中耗费了大半日的心神?,现下也不觉得累,只急躁地在慈宁宫中来?回踱步。
“明面?上是说选妃立后该慎重,实则是这小?子眼高于顶!今日秀女就算没有五千,也有三千了,本宫瞧着个个都?是好的,皇上却都?一个都?看不上?
再这样下去,只怕本宫半截身子入了土,都?抱不上孙子!”
陆霜棠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以前便是太过就着他,时至今日绝不能再拖延下去。
哪怕是牛不喝水强按头?,也得逼着他将事儿办了。”
哪怕是塞,也要将女人塞到儿子的龙榻上去!
陆霜棠将今日与李秉稹有过交际的那几?个秀女,在脑中全都?过了个遍。
若论姿貌,也就徐温珍与姜姣丽远胜众人一筹。
可惜那徐温珍是个病秧子。
陆霜棠心中拿定主意,吩咐身侧的苏嬷嬷。
“去,将那姜姣丽留用在宫中。
让她今夜留在养心殿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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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
养心殿。
李秉稹处理完因选秀而耽误的政事,巳时一刻,才回到养心殿准备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