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面色沉了下来。
“皇上竟半月有余,都?未在你宫中安歇?”
一道凌厉的眼风扫来,丽妃膝盖骨一软,直接就跪匍在了地上,抖若筛糠道,“臣妾无能,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眸光骤紧,眸光透着锋利,“你可知本宫此?行祈福去求的是什么?求的便是让上苍怜悯,保佑龙嗣繁盛,国运昌隆。”
“宫中嫔妃若再多几个,本宫何至于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谁曾想你竟这般不中用,入宫都?这么久了,腹中也没个动静?”
别看平日里太后是个好性儿的主,可一旦涉及在意?之处,那也是杀伐果断,手段极其狠辣的。
丽妃紧张到暗吞了几口唾沫,颤着嗓子道,“太后娘娘明鉴,臣妾实在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奈何皇上还是无动于衷,臣妾也是无法……”
“你若尽了心,皇帝岂会无动于衷?
之前半旬中也总要去你那两三次,这好好的,何故就不去了,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憋忍得?住?”
皇上四年都?憋忍了,更遑论短短半旬?
姜姣丽面上神色一黯。
自从她得?知容国公府的一系列变故,听闻徐温云已然和离的瞬间,她便料想到自己?算是彻底没戏了。
依着皇上那等铁石心肠的性子,今后还会不会临幸她,都?未可知。
“皇帝莫非放着娇香软玉不顾,当真?夜夜在养心殿中孤枕独寝?他没有召你侍寝,指不定是临幸到其他女子头上去了呢,你就未曾听到什么风声??”
他倒是没有孤枕,而是夜夜出宫去了永安街的别苑,与他四年前的老情人你侬我侬。
姜姣丽心中清楚的很,可她不敢说。许多事情,太后迟早会知道,可却不能是从她嘴中说出来。
否则以?皇上对待那段感情的在意?程度,一个不好,她会将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
所以?姜姣丽只能轻摇了摇头,
“臣妾实在不知。
皇上的事儿,臣妾不敢打听。”
太后闻言,幽幽叹了口气。
许是知道皇帝就是个冷心冷性,捂不热的性子,也实在怪不得?旁人,于是使了个眼色,给近身伺候的嬷嬷,将丽妃由地上搀扶了起来。
太后摆了摆手,眉头深重道了句,
“……罢了,不怪你。
是本宫太心急,等待会儿入了宫,一问皇上便知。”
*
*
*
京城。
永安街,别苑。
今个儿晌午的时候,李秉稹特意?回?来了一趟,早早命人传了话?,所以?徐温云特意?多准备了几道菜。
辰哥儿现在已经很适应李秉稹的存在了,在膳桌上三人其乐融融,俨然就是一家人。
待用过膳之后,乳母将辰哥儿抱下去午憩,徐温云则送李秉稹到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