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感情愈发深厚,这女人行为举止愈发随意,何曾如今日般刻意讨好过?
不得不说,李秉稹心?中确是颇为受用,嘴角笑意愈发明显。
“这又是从哪个话?本子上?学来的歪理?”
二人说话?间,碗筷都以及摆好了。
徐温云夹了块湘南小炒肉,放入男人碗中,面颊炫出两个低浅的梨涡。
“煜郎分明心?中欢喜,却说是歪理……辰哥儿,你如今长本事学知识了,可知你父亲这种行径。叫做什么?”
膳桌旁,端坐在特制孩童桌上?的辰哥儿,听了这话?只吃吃发笑,转了转如黑葡萄般的晶亮瞳孔后,奶声稚气,响亮道了句。
“叫……端架子!”
此言一出,花厅中的众人,包括站在徐温云身侧的阿燕,都?忍俊不禁,噗嗤一笑,气氛一片和乐。
李秉稹在朝堂上?,是个手执生杀夺予大权的帝王,可在这小小别苑中,倒也乐得做个闲适的夫郎。
他嘴角的笑意不散,却佯装唬着脸,无甚威力轻道了句,“小兔崽子,罚你待会儿用过膳,多写两张大字。”
“嘤嘤,父亲不讲理,我?明日入宫后,要寻皇祖母告状。”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着,与以往的十数个夜晚一样,度过了个格外和乐的晚膳时光。
饱暖思淫**欲。
夜里,待孩子彻底安睡后,二人回到房中,如干柴烈火般,抵死缠绵缠绵了三次。
用过水后,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享受着两情缱绻的温馨时光。
在这别苑中的时间虽短,可李秉稹却觉是,这是他生命中难得的美好。
他将紧揽怀中佳人,哑声道,
“……云儿,你不知朕有多庆幸,当年为你解毒之人是我?,而并非镖队中的其?他男人。”
自敲定了皇后的名份后,二人的感情浓度,仿佛又往上?攀升了一个境界,就连水乳交融时,都?用种你中有我?,灵肉合一的完满。
夫唱妇随,儿孙绕膝。
这一切都?太过完美,完美到李秉稹有时候甚至会恍惚,觉得这是转瞬即逝的美梦。
他戎马半生,殚精竭虑的日子,终于要安生下来了,再等上?一段时日,她就能披上?凤冠霞帔,正式嫁给他做妻了。
可与此同时,他心?中又略略有些?不安。
“云儿,尤记得四年前?你也是对朕这般浓情蜜意,可后来……近来你对着朕这般好,莫不是憋着什么坏?”
在他怀中的徐温云身形微僵,而后攥着粉拳,轻捶他胸膛一下,娇嗔了句,“孩子都?生了,煜郎竟还说这种话?,真真是令人伤心?。”
这倒也是。且她又还有什么坏可憋呢?不过是自己心?中太过在意,所以平白在庸人自扰罢了。
李秉稹嘴角含笑,在沉默几息之后,又穷追不舍问了句,“……云儿,在你我?重逢之后,你可还向我?隐瞒了何事,如若现在说出口,朕海量大度,尽数都?原谅你。”
清辉的月光洒落在房中,顺着窗橼划出几道竖条形状的阴影,夜晚格外静谧,静到只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秋蝉声。
李秉稹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得空中传来声悠长的叹气声,格外无奈道了句。
“……好吧,我?承认当年送你的那?双皂靴,是路上?临时买的。”
!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