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逸握手寒暄好一阵亲热,末儿了笑着道:“唐书记,虽说公安队伍要秉公执法,但如果早知道是唐书记的熟人,我大可以早点儿打个招呼,要他们早点放人嘛!难道唐书记还能黄了几千块罚款?”
唐逸笑着说谢谢,没刻意加重语气作出什么咬牙切齿的姿态,也没说些什么心照不宣的回报话儿。
完全没事儿人似的,亲热的和马鹏华告别,看着驰出县局的吉普,马鹏华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唐逸的反应完全不像一个少年得志的年青干部,倒仿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就算自己,那次侄子被捕时不是还忍不住送了唐逸几句狠话吗?
但这唐逸,怎么就这般隐忍呢?
北方俗话儿,咬犬不吠,吠犬不咬。
他甚至起了一个念头儿,为了一个表亲,和这冉冉升起的新贵对着干到底值不值?
唐逸回到镇上陈珂和父亲自然是一番悲喜,唐逸也没和陈珂父女说起新长征突击手的事儿,免得他们跟着闹心,一人回了宿舍,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春意盎然的卧房,乳黄色的地砖,小巧精致的吊灯映得室内淡淡的红,宽敞舒适的双人床上,唐逸和齐洁拥被嬉戏笑闹,搂着齐洁光滑细腻的身子,唐逸手又开始不老实,齐洁用长长的指甲掐唐逸的手背,恨恨道:“小色鬼,怎么就喂不饱你?”不一会儿却已经瘫软在唐逸怀里,被子里,两只小脚丫已经盘上了唐逸的大腿。
“喂,我和你说的事儿怎么样了?”齐洁喘息着问唐逸,唐逸边享受怀里玉人的丰满高耸,一边随口道:“什么事儿啊?”
“去!我说的话一点也不放在心上!”齐洁突然大力打落唐逸的手,俏脸板起,杏眼圆睁,好像真的有些生气。
唐逸精虫上脑的头这才稍微清醒,再次搂紧她,却不再亵玩,郑重得道:“说说,啥事儿,你自己都不会吹枕边风怪谁?哪有那时候说事儿的?”说着说着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齐洁被说得俏脸一红,银牙狠狠咬在了唐逸胸口。
好半天后,齐洁幸福的躺在唐逸胳膊上,闭起了眼睛,享受着唐逸臂弯的舒适,嘴上道:“就是小红说入股的事儿,她不是想拿五万块钱入股儿吗?要一半的股份。”
唐逸哦了一声,他也没想到歌舞厅生意还不错,姚小红有人脉,哥们姐们多,时常来捧场,加上许多公家报销的客人,一个月下来,倒赚了三四千,在那时候可是不小的数目了,那时候延山的平均工资才四百多。
也不怪姚小红看着歌舞厅眼红了。
其实如果不算买门市的钱,筹办这歌舞厅也就用了十来万,姚小红拿出五万要一半的股份也没什么,唐逸本就是送给齐洁玩儿的,赚多赚少也无所谓,真想赚钱,这投了那许多钱,还不如卖盒饭更讲究经济效益呢。
但唐逸有些不喜欢姚小红这种作风,哪有见赚钱了就插上一脚的道理,开业前她怎么不说入股儿?
“你自己掂量着办吧,你的事你作主。”唐逸琢磨了一下,没有反对,只要齐洁开心,自己管这些小事儿干嘛?
齐洁笑道:“那,我可答应她了。”现在齐洁小日子过得异常滋润,她本就豁达,对钱看得很开,现在又有唐逸这棵不知道多粗的大树在后面撑着,更不在乎多赚少赚,她也不想过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的日子已经很满足了,好朋友张了嘴,她可不想因为金钱伤了感情。
“姚小红挺有钱的啊?”唐逸倒真有些佩服这女人。
齐洁嘟起嘴,道:“是,就我穷,谁都比我有本事!”
唐逸笑起来,伸手捏捏她秀气的鼻子:“你的本事还小,能把我勾到手要有多大本事知道吗?”齐洁无语的看着唐逸,在自己面前,他越来越原形毕露,哪里还是以前的谦谦君子,虽是说笑,骨子里那傲气齐洁却听得出来,偏偏那内敛的傲气又是这般撩动女孩儿的心扉。
“铃铃铃”床头柜上电话突然响起来,唐逸奇道:“大晚上,这谁啊?”齐洁道:“这的号儿就我家人和姚小红知道,难道是军子?”说着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