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妹指指唐逸,却是话都懒得和田卫兵说,只怕不是因为唐逸,早就扭头走了。
田卫兵笑道:“哈,你这小女朋友挺有意思地嘛,是瞧不起我吧?哈哈”
他以为唐逸肯定会解释,或者叫宁小妹道歉。谁知道唐逸只是淡淡道:“她就这性子,田哥就包涵些吧。”
田卫兵就是一阵怒气,这人真没眼力见。看不出眉眼高低吗?
不过他看了眼有些笃定的唐逸,心里也有些狐疑,莫非这家伙有些背景,才不大将自己放眼里?
对摸不清底细地人。
田卫兵是绝不会主动招惹的。
压下火气,又换上笑脸和唐逸聊天。
唐逸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田卫兵也觉得挺没意思,最后拿出两张名片,递给唐逸和宁小妹,说:“这是我地名片,以后常联系,你们坐,我还有点儿事。就不陪二位了。”
唐逸接过名片一看,是某个公司地名誉顾问,但唐逸知道,该公司实际上肯定是田卫兵的,只是因为最近中央三令五申地文件。
才不得已挂了别人的名字。
宁小妹也没伸手接名片。又指了指唐逸,意思是他有就够了。
田卫兵可真有些恼了。你就算有天大的背景吧,总不能将我当空气吧?在辽东,田卫兵可从来没这样被无视过。
田卫兵阴沉着脸,看向了唐逸,唐逸却还是笑笑,接过他手里地名片:“两张我全收了。”
田卫兵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就准备上楼,心说等我查清你背景咱再慢慢算账。
这时候,门铃响,从玻璃窗,可以看到一身运动装的田朝明站在铁栅艺门外按门铃。
保姆马上开门,田朝明笑呵呵走进来,刚散了步,心情大好,进屋就看到唐逸和宁小妹,更是开心,笑道:“小逸,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等久了吧?”再见到宁小妹,更是和颜悦色道:“啊,你就是宁家那姑娘吧,早听说过你,和小逸真是人中龙凤,天造地设地一对儿啊,哈哈,老领导们后继有人,我甚感欣慰啊!”
宁小妹客气的和田朝明打招呼:“田叔叔过年好。”引得田朝明更是一阵大笑,心说这可怎么说的,唐家宁家的孩子都来给我拜年,我这面子可真不小啊。
田卫兵一见父亲对唐逸两人地态度,马上就知道这两人不简单,怕是自己惹不起,再听田朝明说什么老领导后继有人,心中笃定,这二位,是京里地人。
田朝明这时就对他喊:“小兵,刚见过小逸和宁姑娘了吧,过来再打个招呼,你啊,得和人家多学习。”
田卫兵马上换上笑脸,对唐逸道:“哥,刚才我失礼了,您别和我一般见识。”
唐逸说:“我可没你大,没事,刚才误会而已。”心说他能屈能伸,倒也是个人物。
听唐逸说话,田卫兵不由一阵憋气,他故意含糊说什么刚才失礼来道歉,就是不想被父亲知道刚才的事儿,但唐逸来了句“误会而已”,摆明是一定要田朝明刨根问底了。
果然田朝明脸上笑容就渐渐没了,问田卫兵:“怎么回事儿?”
田卫兵别看快三十了,却是最怕老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田朝明心里却渐渐有了谱,这个儿子他最清楚,为人精明,但就是有一个软肋,就是女人,不然也不会挑花了眼,都二十七八了也没结婚,肯定是看宁家姑娘漂亮,干了什么让人家不舒服的事儿,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是肯定不会轻易得罪上门的客人的。
田朝明脸就沉了下来,厉声训斥道:“你看你天天的,啥正经事不懂,都快三十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给我上楼,三天不许出门,等客人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田卫兵乖乖上楼,却听唐逸笑着劝:“没什么。都过去了,有些错可一不可二,只要有记性就好。”
田卫兵知道,这是给自己话听呢,心里又气又惧,这小子年纪不大,却实在厉害,更是睚眦必报,自己以后还是躲远点吧。
妈的真是晦气,省城咋突然来了这么一号儿人物。
唐逸知道,对这种公子哥不像官场讲究外圆内方。你表现的太宽厚他反而会觉得你好欺负,何况方才唐逸也确实有些生气。
接下来,和田朝明之间地谈话就愉快多了,宁小妹只是静静听着。从不插话。
正说话呢。
唐逸的电话响了起来,唐逸忙告个罪,拿起电话到门旁接通,电话是陈方圆打来地,问了唐主任过年好后,就说:“本来想带陈珂去给你拜年的,不过陈珂这丫头就是不听话,唉,气死我了!”
“怎么啦?”唐逸有些奇怪。很少听到陈方圆数落陈珂的不是。
“这孩子不是今年夏天毕业吗?我说让她回延山,托托关系进检察院,她说啥也不听,偏要做什么律师,那能有公检法好?听我说去省城找您托关系。她就死活不肯去。真是气死我了,这不。年后实习也要去什么律师行。”
唐逸先是一愣,陈珂都要毕业了?算算可不是,她上地中专升大专,两年地学业,到今年夏天可不就毕业了么。
律师确实是个好职业,但唐逸内心,却也是希望陈珂进检察院,毕竟检察官比律师轻松,一个女孩子,想成为知名大律师可不容易,要付出比男人十倍的艰辛。
而只要能力够,作个出色地检察官比律师更能办实事,也更容易达成目标。
唐逸想了想就道:“叔,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会找时间和陈珂谈,工作的事儿也包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