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较的手顺着她的手腕向下,捏紧着她的手指。他略抬起头,垂眸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气息压抑着:“在考验我的忍耐力?”“不是,我其实”秦安然咬了下唇,视线偏向一边,没有与他对视,声音轻缓,“没有这么保守的。我可以”她咽了下口水,没有说完。“没有这么保守?”许较玩味似的重复了这句话,又带着暗示,“那跳过这步,直接做?”秦安然有些慌:“也、也没有这么不保守”许较笑了一下,拉起她的手把玩着:“你还懂这个,在哪儿学的?”秦安然没说话。虽然她是好学生,但也不代表她完全不懂这些。“不过不用。”许较忽然沉声开口了。“嗯?”秦安然回过头看着他。许较亲了下她的手背:“我舍不得。”然后他拍了下她脑袋:“睡觉吧,明天不是有课?”秦安然点点头,走向卧室。打开门,一阵凉风扑面而来,许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帮她把空调打开了。她走进去,掀开被子坐上床,又想了想,其实她还是没有输。于是她顺口说了一句:“其实你还是挺保守的。”听到这话,许较准备拉上门的动作停住了:“我保守?”“嗯。”他哼笑了一声:“话别说太早。”-阿尔卑斯(2)“有事?”许较的语气寡淡,不带什么温度。徐婉似乎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试探着问道:“许较,你是不是给我发邮件了?”“我难道不是直接回复的?”“那,你发的那些内容是什么意思?”徐婉神情急躁起来。“你觉得呢?”许较直接倚靠在车身上,眼神睥睨。徐婉没有回答,将下唇咬得发白。上次她回撷秀,正巧碰到秦安然和宋书楷走在一起,就拍了照片然后匿名发了那封邮件。她以为这样能让许较误会秦安然,说不准就分手了。谁知,当晚居然收到许较的回复,里面是两份成绩单,第二份的成绩明显改动过。是当时她考音乐学院时,她父亲给院长送礼托关系改的。许较没有在邮件里写任何一个字,但喻示已经很明白了。“邮件我没有抄送给你学院,但你好自为之。”许较语调生硬,不想再与她说下去,转身准备拉开车门。忽然,背后徐婉又出声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六月底的阳光已经炙热了起来,马路两旁遮天蔽日的绿荫里,知了叫个不停,噪声一片。她的声音发颤且虚软,刚一说出来,便很快淹没在知了的叫声中。她的记忆也回到了小学四年级时的那个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