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秦安然以为他少见地就此作罢时,忽然,许较将被子一掀,甩到地上。随即将她横抱而起,轻放到地面,要继续刚才的事。秦安然拍打着他的背,简直无语了:“哎,你就非得要”许较不顾她的抗议,压上来,低喃道:“你不是要替天行道么,活菩萨。”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啊,我妥协了,该删的都删完了,这样应该能放出来了吧。还有一章就完结了。然后,应该没有番外,我该写的都写了,没有什么别的需要交代的了枸杞菊花(完)临近出国的最后两周,两边父母都争着让他俩回自己这里来住。两人没办法,在许家住了一周,又来到秦家。一天,秦安然站在自家阳台上,将买来的枸杞一颗颗数着分装进玻璃瓶里。枸杞个头很大,颗粒饱满,红润的成色映衬着她白皙的手指。她准备带一瓶出国去,这么多年了,好多行为她已经不再执拗,但泡枸杞菊花茶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中途,觉得脖子有些酸,她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蓦地,看到前面的楼道里,盛夏光影一如从前。恍惚间回到高一那个清晨,那名在秋冬凉风中吃着冰淇淋的少年,正从面前路过。他傲娇又讨人嫌,但也会问她要不要吃冰淇淋。她嫌弃又看不惯,但也会提醒他吃凉对胃不好。忽然,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指尖在正持着的枸杞上捏了捏。他的行为,现在已经很容易理解了。但是,从小到大,她为什么会这么关心他?秦安然还记得她跟许较认识的第一天,也是他们做同桌的第一天。那时许较的个头还不高,但脾气却似乎比天高。他身子清瘦,松松垮垮地背了个书包,坐到座位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一把钢尺,在桌子中间划了一道长长的杠。“我不喜欢跟女生靠得太近,你不要过线。”许较把尺子一拍,霸道地说着。她看了一眼那条线,画得还算公允,只是对方这臭脾气让她很不爽。“随便你。”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转回头继续写自己的字。小学二年级时,他们刚开始学习用钢笔写字,她每节课后都会认真练习。但那天,课间出去做操的时候,她把钢笔放在桌子上,结果被班里另一个男生顺手拿走了。那名男生又胖又壮,出了名的不讲理。他一口咬定是他捡到的,她要不回来,心里很是郁闷。谁知,许较知道后,竟然主动提出去帮她拿回来。去找那名男生的路上,她怯生生地跟在许较身后,一路都在絮絮叨叨:“如果他提出怎么证明那只钢笔是我的的话,你可以说笔盖那里有一点点掉漆,是我咬笔头弄的。还有就是,笔夹有一点弯,因为有次不小心掉地上磕到了。还有还有,拧开后面的部分,吸墨水的那个地方有一点点褶皱。这些都肯定是只有钢笔主人才知道的”她跟许较说了好多关于笔的细节,但他一句都没有回应,全程留给她一个后脑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很是担心,跟那个男生对质的时候,他会不会因为说不出理由而占下风。正想着,许较已经停在了那个小胖面前。对方手里正堂而皇之地拿着那只钢笔写字。许较撇了撇嘴,二话没说,直接伸手利落地抽出他手里的笔,然后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盖儿呢?”小胖似乎被惊到了,怔了怔,指了下笔盒。许较拿出笔盖,将笔扣上,然后转身把钢笔放到她手里。她此刻已经呆住了。她提供了一系列怎么要回那只钢笔的办法。但对于许较来说,其实就分两步:第一,把钢笔抢过来。第二,把钢笔放她手里。她不安地看了一眼小胖,他似乎有些不甘心,但又不敢做声。“回去吧。”许较说着往座位走去。“哦。”她应了一声,拿着钢笔跟在他后面。回到座位上,她还心有余悸地往小胖那边望了一眼,见他一直看向这边。神色虽然满不服气,但碍于许较坐在她旁边,也不敢过来。她松了一口气,有这么一个镇山太岁一样的同桌,还是有好处的。看来许较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于是,她转头对他说道:“谢谢你帮我。”“没事,他强抢民女,我替天行道。”许较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也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台词。“”她的表情僵了一下,想了想提出,“那为了表示感谢,我可以帮你补习语文。”谁知,许较并不领情,仰头向后往椅背上一靠:“我不用补习。我聪敏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