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我问。
“好多了,从璃月不卜庐的白术大夫那打听的药方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但很有用,我看安娜这些天面色红润多了!”安娜还没说话,反倒是安东尼高兴地抢答了。
看来他确实很珍惜妹妹,不过如此高兴的另一个原因可能还是安娜同意了来店里帮忙,而不是像之前一样一直闹着出去冒险。野外有可怕的魔物,万一安娜碰上了安东尼摇摇头,吹散这种让自己感到非常不安的幻想。
安娜似乎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安东尼在想什么,这就是亲人间的默契吗?
“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必须要说,我在这里工作只是暂时的,等一切熟悉起来,新鲜的挑战感不复存在,我还是要去各种各样的地方冒险的。迟早,我要成为一名走遍提瓦特的冒险家。”安娜道。
好帅气的发言!我在一旁默默吃瓜。
“可是、可是”安东尼满脸担心地想再劝解些什么,但面对妹妹关于人生理想的坚定发言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我猜真有那一天的话,安娜如果真的成为一名合格的冒险家并且离开蒙德的话,这位妹控一定会跟着去的
嘶,真到那时,员工走了,好像应该发愁的是我啊。
我也摇摇头,驱散这些关于未来的远思,跟安东尼一起公事久了,他爱担心的毛病似乎在某种程度上传染给了我。
活在当下,愁在当下,趁着安娜在店里,我想问问她关于风花节店里上新活动布置之类的建议。
“安娜,如果是你的话风花节会希望喝到什么样的饮品呢?”毕竟女孩子的审美品味总是令人放心。
安娜放下手中的活计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抱歉,你这个问题有点抽象,毕竟一个人的口味大多时间是固定的,很难说因为某个特定节日的到来就立刻有了新喜好但也许,可以从颜色和氛围上切入考量点。”
“唔,的确,让人直接描述一种成熟的饮品是我强人所难了感觉把开发方向的任务直接抛到客户头上。”我抠着桌檐思考着安娜的提议,“或许你可以再展开说说吗?”
安娜用食指摩梭着下颌,过了一分钟给了我一个确定的答案,“硬要说的话青色。蒙德的春天是青色的,风是那样,心情也是那样。或许到时城中还会布置同色系的花朵与建筑装饰,如果能我们能推出同色系的饮品的话,倒是会和整体的氛围相得益彰。”
“青色的饮品!”我给安娜鼓了鼓掌,感觉获取了本次风花节上新的主题词。
安娜有些腼腆地摸了摸发尾,“也不一定局限于青色青绿色、青蓝色也行?这几种色调之间有许多中间值可取,人们也无法准确的分清,只是依自己的习惯随意称呼罢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依托这个色系多出几款饮品得加紧研发啦!每天限量的元素底杯我会在早上调好,剩下的这两天店里就拜托二位啦——”话不多说,我又钻进了我的小厨房查看有什么选定色系的材料可用。
*
说到蒙德的春天,风中的清新让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可食用食物就是薄荷。
但与现实中薄荷不同的是,提瓦特生长的最常见的薄荷的花冠是蓝色的,制作成糖浆之后的色调主体也偏蓝色,但我本身的期望是像祖母绿那样浓郁的绿色糖浆做底杯原料。
唔,这种植物上的问题要是提纳里在就好了,雨林深处会不会生长着不一样花冠颜色的薄荷呢。
远水不解近渴,我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最终就决定去求助在生物炼金方面颇有建树与心得的砂糖小姐。
为了提升沟通与行动效率,这次我先冲去野外挖了几株根部还包着土块的新鲜薄荷植株,再冲去了砂糖小姐的实验室。
“砰——”
在实验室门口我听到了熟悉的爆炸声,恰似我当天过于自信自己就上手合成台做可降解纸杯的那次事故。
原来那天砂糖小姐说自己以前也老遇到这种事情并不只是对我随口诌的安慰话语啊。
“没事吧?!砂糖小姐?”我打开门,伸出个脑袋查看实验室内的情况。
“咳咳——”我咳嗽两声,爆炸后空气中弥散的烟尘还挺大,还夹杂着一种弄遇到有些刺鼻的甜味。
“诶?!是、是丰雪小姐吗?”砂糖用手扇扇面前的烟雾,胡乱擦了两下眼镜勉强辨认出了来人。“放心、我没事的!”
我走进实验室,砂糖似乎因为被我撞见了实验事故现场很难为情,“对不起,让您看到这副场景”
“哪里哪里!是我不请自来、打扰你实验了。”
“不、不打扰的。只是我实验最后一步,又出了点问题”
砂糖的脸颊容易因为羞怯而浮上像墩墩桃的一样的粉色,但这次因为爆炸带起的灰尘自动上了个小黑脸的新皮肤。尤其是鼻尖上的那一点,衬托得她倒霉又可爱。
对了,墩墩桃?提纳里给我的墩墩桃种子还被我藏在抽屉深处呢,早想起来一并拿来给砂糖小姐看看就好了。
我腾出一只手想帮她擦擦脸上的灰,手伸到一半想起什么尴尬地停在空中,“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去挖了好多株薄荷,手还没来得及擦,都是土”
“没关系的!谢谢你的好意、我、我待会去洗个脸就好。”砂糖小姐搓了搓脸颊,“对了,你去挖薄荷了是有关薄荷的问题要找我吗?尽管说吧,植物方面我还是挺有信心的,上次纸杯的事情没帮到你”
砂糖小姐总是过于客气,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是,我想请您看看提瓦特这种最常见的蓝薄荷,是否可以改良成通身绿色的品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