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应该就只是颜色不同罢了,那个叫白梅。”
“白梅吗?总感觉还有其它更特别的的地方。”阿贝多翻开速写本开始写写画画。
能有什么特别?我有些疑惑。毕竟以前我家后窗外就种了一棵这样的白梅,开花时衬着雪影,雪花一色很是好看。
好看归好看,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奇珍异宝啊。
“你看这个。”阿贝多把他画好的花枝展现在我眼前。
“看了一眼就能这么准确的‘仿写’出来,不愧是阿老师。不过,这幅画的梅花有什么问题吗?”
“绘画也是一种构造、描写。我们在看画作时,纸面上的花会不会察觉到来自于我们的目光?”阿贝多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分析道。
仰头听他说话的时候我虽然一副目瞪口呆的懵懂样子,但是能隐隐感觉到他接下来想表达什么。
“抱歉,我说的可能有些抽象。刚刚那枝白梅给我的感觉,就像画面中的花察觉到我们的一个契机——简而言之,那是世界之外目光的缝隙。”阿贝多给出了他的结论。
我心中冷汗直冒。
现在想来,刚刚短暂出现的的确是从前在现实里常见的花朵,我的潜意识里习惯了它的维度形态,便没觉得在这个世界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不巧的是,见证者正是被称为天才的炼金术师的阿贝多老师,被那个女人创造出来的、追求世界真相与意义的白垩之子。
“嘶,听不太懂。”我不想打破这个界限,只能装傻地抠了抠头。
“没关系,只是我闲暇的一种猜测罢了。可以的话,能再尝试一次吗。”
阿贝多递给我一枝新凝的枯枝,而这次我握上去,毫无反应。
“这样么”阿贝多用屈起指节顶着下颌思考。
“看来只能当作一次美丽的意外了,谢谢你让我看到那样美丽的花朵。对了,还没问你取雷光棱镜是做什么?需要握帮忙的话,我今天都有空。”
阿老师轻巧地带过了之前的那个话题,我长舒一口气,把想用雷元素催生墩墩桃的想法分享给了了这位大炼金术师。
“有趣的想法,但目前在蒙德的农业方面,好像相关的运用先例并不多。”阿贝多转身向我示意,“走,一起去你的试验田看一吧。”
“就是普通农田,不是试验田啦!”我边小跑着跟上前去,边纠正用词。
“抱歉,用语习惯。”
阿贝多说话的语气总是很温和。
在这样惠风和畅的晴日下,和阿老师一起散步回蒙德城,同时还能听他娓娓道来一些有趣的故事委实能算一种美事。
前提是你对“有趣”的定义足够宽广,可以轻松接受碳烤大蜘蛛或是沼泽人假说这种风格的见闻奇谭。
“听起来还挺、还挺好吃的。原生烧烤风味,哈哈。”
“那香味确实令我难忘。有机会再到那里探险的话,我会记得给你打包一份。”阿老师笑得亲切。
“太客气了。”我摇摇头,表示大可不必。
沙漠电鳗已经算比较稀奇的肉类了,比神秘的肉还要超过的大蜘蛛食材,还是让它们停留在那些古树根安享晚年吧。
来到望风山地一角开拓的小田坎旁,阿贝多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圈小幼苗。
“看起来生长状况不错。是砂糖之前一心扑在上面的改良版墩墩桃吗?看来她在‘生物炼金’方面的研究越来越顺利和深入了”
阿贝多点点头,“为她感到高兴。”
“话说回来,你准备怎么运用这些雷光棱镜?”
“嗯把它们磨成粉末洒进地里?就像拌肥料一样。”我不确定地道。
可能我上上辈子是个搅拌机、或者石磨投胎,见到什么材料心里就一个想法——磨!全给我变成粉末慢慢用!
“无相之雷蕴含的雷元素很纯净,它的掉落物用来激化植物生长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阿贝多接过我手中的雷光棱镜。
我等待着阿老师下半句的转折发言,“但是?”
“但是这种棱镜里蕴含着至纯的雷之力,直接把它的碎屑混入土壤中会急剧加大地表的雷元素浓度,可能引发一些不良的植物变化。”
阿贝多举起棱镜对着天空观赏,太阳光从空中穿过这布满紫色雷光的角半透镜片,最终落到阿贝多如蝶翼修长的眼睫上。
估计是余光瞥见我在看着他发呆,阿贝多提醒道:“不要学我,这样对眼睛有害。”
我摊摊手:“好吧,不过要怎么使用才合适呢?扒着一株株幼苗给它们挨个照雷光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