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怎么会来蒙德呀?”
“嗯?的确,我出身稻妻。”万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饰,“不过发生了些事情,我只好在外游历了。不过这样也很好,我看到了许多以前不曾见过的风景。”
莫不是以为我因为他的衣服好奇他的出身身份?不不不,我只是想问他不是跟着北斗大姐头在船上干活嘛,怎么有空来啊啊啊,不能直问的感觉好难受。
憋死我了。
我“哦、哦”地回答完他的出身介绍,正在放空苦思怎么问出我真正好奇的问题时,万叶突然移身上前,侧目含笑对上我的双眼。
“你的眼睛,仿若天空之镜,好像能看透我一般。”
啊啊啊啊谁能管管他啊!呼吸又该死地暂停了两秒,呜呜呜,这看X都深情的眼神。
缓了缓神,我琢磨着道:
“我的家乡有种说法,管我这种叫【清澈又愚蠢的眼神】。”
“刚才听姑娘的名字叫——丰雪?”万叶道。
“嗯嗯,丰年好大雪的,那个丰雪。”
虽然我也不知道原身父母当时起这个名字的具体想法,但总归字差不离。
“折竹一声,丰年好雪。真是个好名字,原来姑娘是璃月人。”
我也不好往复杂了解释,只好含糊应下:“算是吧。”
万叶指尖不知何时夹杂了片绿色的叶子。
“我在璃月也游历过些时日,近来新想了个曲调,可以为你吹奏一曲吗?”
第68章何处借宿?
叶声悠悠,飞鸟闲游;空川照水,林风萧肃。
闭目闻之,仿佛置身于璃月野外的竹林和瀑布山石的交界处。
很难想象这是是单用一片叶子完成的曲调,我也想试试,手边正好有茁壮生长的草叶,便随手掰一下段学着万叶的样子,双手衔着置于唇间——
“噗叻噗叻”
我一用力吹起,叶子便跟着唇间的气流不住地抖动,发出一阵不太和谐的音色。
果不其然,吹奏音乐是需要天分和肺活量的。我好像两样都没有,只能颓唐地放弃折磨这片可怜的草叶。
见少年认真地望着我的吹树叶首秀,我尴尬地笑了笑:
“万叶好厉害。”
听听人家吹的,想必无论是草叶还是画片呆毛在少年的指尖和唇间都能奏出动人的曲调。
“熟能生巧罢了。我游历于山野之间时,最容易获得的便是这一草一叶。随手取之、随心而奏,这样应和自然之音倒也别有意趣。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不过在下也并非精通音律之辈”
万叶说起这些时,眼中的光彩总是格外清澈。
可惜我于音律方面莫说精通,入门的兴趣班的及格分都没拿到虽然近来有了小提做的音乐盒适时地给我这个俗人进行一下音乐熏陶,可如今吹叶的效果看来,助眠之外的促学功效还是不甚明显。
“不、不用了。”我摆摆手,唇瓣间还粘连着叶子。要在平时,我应该会像吐瓜子皮一样地“呸呸”掉,可是在万叶面前,做这个不优雅的动作总是有些不好意思咳咳,可能只是面对帅哥时恰当的礼貌吧。
既然吐不掉,有沾着口水,我干脆一卷把草叶带入口中嚼吧嚼吧唔,草木的清新是有,就是味道发苦。
万叶一抬手,他手中的那片随风而去,回头略带惊诧地看到我正像小羊一样吃草
“唔,姑娘竟然喜欢吃这个?”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食肉动物!谁让你刚才不抬手送叶,没让我及时学到精髓的落幕动作。
没等到我接话,万叶又顺下去:“从前我在野外也吃过不少草叶枝芽当食物充饥,毕竟不是途经的每片树林都像蒙德一样、总能摘到美味可口的果子吃。这里的野外物产丰饶,我倒是没再嚼过草叶了竟有些怀念。”
少年说着就要也学我去摘一段叶片,我赶紧按下他的手:“哈哈,苦的,不好吃的。你饿了的话,我可以请你去蒙德城吃饭;我在那开了家饮品店,可以请你喝糖水。”
“热情”地介绍过自己家住哪处职业为何过后,我总算又绕回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旁敲侧击:
“说起来,万叶是做什么工作的?”
嘛耶,此话一出口我自己听着都怪。
有点像相亲开场白之后的例行询问;又有对着修空调的师傅问:“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滑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