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呢?
凡尘的所有物好像都不足以形容。
也许本身就是天陨的岩星。
“哦、哦。”我好歹回过神,忙答应着;拉开椅子,不自然地调整着坐姿,有些担心刚才过分的注目会不会冒犯了帝君。
钟离看到我紧张心虚到扣手指,笑道:“小友不必拘束。”
他好似不知道,又好似全然知晓。
我把不老实总想乱动的手分开压到腿下:“哈哈不拘束、不拘束的。”我拘束什么?这可是我的地盘虽然这句自我鼓励在岩王帝君面前好像不够看。
钟离把茶盏放到桌面上,掌面微合郑重道:“虽然机缘巧合友人将自己赢来的畅饮券给了我,契约已成,但这么多时日以来,我在贵店所享的种种免费招待应该道一声谢。”
我:?
怎么突然这么正经说这个。
我不解:“呃没事没事不用道谢的,本就是店里活动发出去的终身畅饮券,兑现奖品承诺也是一店立信之基,身在契约之国,履约之信万不敢懈怠的倒是先生,怎么突然说这个?是准备暂时离开璃月出门旅行吗?”
不会也学那位常穿绿色小披风的酒鬼诗人一样没事串门去了吧。
退休就是好啊!我也想退休!
钟离先生轻笑:“我目前倒是没有这个打算。不是小友要暂时离开璃月吗?”
顿了顿,他继续解释道:“哦,是往生堂的那孩子那位胡堂主闲时与我说起的。想着在蜜雪冰冰受了那么多次招待,老板暂别,总要来打声招呼的。”
我点点头,搓搓下巴。
哦,胡桃呀,那就是行秋他们几个和胡桃说起的吧;胡堂主又转述给在往生堂打工当客卿的钟离先生,这就说得通了、这就说得通了。
钟离先生也忒客气了,不过是吃了几顿茶,还要亲自来道一声谢,倒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想到更让我不好意思的还在后面。
钟离先生从袖中抽出了一根簪子,说是谢礼,要送给我。
帝君送的东西这我哪能收啊?(这我可太想收了!)
在里外心态的双重纠结双重矛盾下,我终于说出来那几句过年拜年的经典台词:
“你看你来就来嘛,还带啥礼物。”
“不不不你拿回去,真不能收。太客气了真的,你拿回去。”
“啊真不用收啊好吧好吧,诶你看你这也,诶,好吧谢谢、谢谢!那我就收下了啊,谢谢您真是太客气了”
我接过簪子的那一刻,咧开了仿佛拉锯多时终于把红包安心揣豆里的真心笑容。
还不能笑得太放肆。
要礼貌。
要压住嘴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细看这簪子,簪头似花,簪尾似刃;通体鎏褐,比乌木沉,比玄铁轻,既非金银玉器,也非瓷非石,叫人一时拿不准是什么材质;样式简单,却叫人觉得流畅精细非常,说不出哪里不好。
仔细欣赏完一番,刚见到漂亮礼物时的雀跃心情稍稍平复下来。
帝君送簪子给我干嘛?
话说回来璃月送簪子会不会有什么讲究啊什么“长发绾君心”钟离先生束起的乌发明明什么也不簪也足够绕人心魄三日不歇的了天,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在我狠狠唾弃内心乌七八糟乱哄哄的想法时,钟离先生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道:
“这其实是一柄剑。”
“不过为了平日里便于携带,做成了发簪的样式。”
我点点头,心道游戏里一个人只能配一个随时召唤武器位的设定还真原原本本还原了,我能召一把冰华流散,就召不出另一把无锋剑。
“那它要如何变成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