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这老板对于店面的转让态度这么随意的吗?这就是须弥人的松弛感吗?
转念一想,或许老板这种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江湖,见多了打肿脸充胖子的情景剧,总也想搭个戏演一演。
阿列克谢和流哥一左一右地站在我旁边,两厢无言,都沉默地看着我,整的我这个媲美汉堡里的夹心肉饼角色有点汗流浃背。
我一手一个推推他们:“都去看纪念品啊,我可小气得很不常买单,过了这村没这店哦——”
阿列克谢手中握着方才我们一起看好的口琴,像个懂事的乖宝宝一般:“我要这个就好。”
流哥翻了个白眼:“切。”
切完自己进去挑了,虽然我也跟在旁边叽叽喳喳给建议这个好看那个好玩,但流哥最后只是拿了个动态雪景球放在柜台让我结账。
我:流哥什么品味,这个小玩意有点像小时候精品店里会卖的那种有底座的玻璃观赏球,“收到的小学同学都哭了”的那种。
刚没注意陈列台上的标价,等老板报价时我恨不得钻流哥斗笠底下和他咬耳朵:
“要这玩意干嘛!不就是个动态景观球嘛摩拉都能在大巴扎再续一年房租了QAQ”
“喜欢的话我给你现做啊,弄个空心玻璃球然后我一直给它人工降雪不就得啦”
猫猫揣着手臂:“就要这个。”
好好好,我含泪把雪景球和绿松石口琴的摩拉付清。
猫猫抛着我在须弥一年的房租心情似乎好了些,真是大学生不知社会疾苦,呜呜。
害理解理解,小猫都爱抓雪花,小猫都爱拨拉球球,流哥喜欢就是最好的。
“一个忠告。”流哥一手抛着球、另一手枕在脑后,自顾自悠悠然地走入人群:
“如果你想一直保持平静的生活,最好总是离‘那边’远一些。”
“蝼蚁也好,看门狗也好。”
猫猫永远年轻,永远讲话难听。
我对阿列克谢道:“呃他说话就是这种风格的。习惯就好。”
阿列克谢重复:“习惯?”
我:“嗯嗯,早习惯了。”
本来还想拉阿列克谢去其他地方逛一逛的,结果这回他却坚定地停住了脚步,表示要返程了。
返程的时候走水路回去,不让我相送。
我:“好吧,就不送你去奥摩斯港搭船了,一路顺风!”
“那边有家烤肉在沿岸左数第三个铺子,特别香,难得休假出来一定要去试试哦。”
*
和这位特殊的朋友告别完,我的生活好像又恢复了每天打理营业的日常。
只是很难支使动猫猫了。
他只会极偶尔地出现要杯无糖气泡水,在等候的时间里继续抛着那颗无聊的雪景球。
哼哼,赌气冷淡期是吧,看我偷偷加颗枣椰蜜糖甜死你
流哥眼疾手快地端走气泡水,顺手压着我的手把黏腻的糖果塞俺自己嘴里。
我:
戒糖一天,谢谢。
这种平静稍起波澜的一天,是一位‘三十人团’自称茹卡托的男人找上门来,说有一个委托想同我谈一下。
我大概知道‘三十人团’现在是雇佣于教令院使来维护须弥城城防治安的团队,但我能帮上他们什么?
再者说,“既然是委托,怎么不去冒险家协会挂着等有能者接取呢?”我问。
茹卡托则表示这是一个涉密委托,需要另换个地方详谈——
起码离开满是人眼巴巴望着排队取餐的蜜雪冰冰柜台前。
由于报出的价款很合人心意,我想何不一听?故时间地点约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普斯帕咖啡馆。